介知深看着冉听微微张着,泛红的双唇。染着酒后的绯色,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一双含着水,泪眼汪汪的眼睛,泪珠挂在眼尾,欲坠未坠。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即刻从床上站直身子,转过身子,要跑。
冉听虽然醉着,但反应极快地抓住介知深的手腕,一使劲,将他往床上拽。
介知深比冉听高出小半头,但冉听居然很轻松就将他拽回到床上。
四目相对,介知深的双臂架在冉听的耳侧,距离拉近到鼻尖几乎相触。
和冉听认识三年,介知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看过他的眼睛。
比霓虹灯更闪耀,眼底似乎藏着熠熠星光。
第三次接吻。
冉听双臂一收,紧紧勾住介知深的脖颈,手腕用力往下压。介知深原本撑着的手臂支撑不住力道,整个人重重覆了上去,唇瓣毫无预兆地贴上那片温热柔软。
布料下的身体紧紧相贴,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
介知深根本不会接吻,唇瓣相触便僵住了,完全被冉听带着节奏。两人贴得太近,近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介知深胸口发闷,死死憋着气,哪像冉听那般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分心在他唇齿间辗转轻咬。
冉听察觉到介知深的窘迫,舌尖轻轻一退,唇瓣离开时带出一声极轻的水渍声。短暂地放开介知深一秒,提醒他:“呼吸。”
介知深喉结滚动,听话地吸了一大口空气,再次被冉听吻住。
“要不要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听也亲累了,勾着介知深脖子的右手放下,顺着腰线往下探,去解自己的裤腰。
金属腰带的卡扣被拨弄得‘咔哒、咔哒’响,介知深的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推开一个酒鬼冉听非常容易。
但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就是动不了。
冉听解开裤子,指尖却没停下,顺手碰了下介知深。
介知深浑身一抖,撑着床的手臂晃了晃。
“介知深?你怎么了。”冉听笑话他,“怎么没反应?才多大就虚了”
引爆了神经,介知深恶狠狠地掰住冉听的手腕,一把将那只作乱的手按在冉听的头顶上方,恼羞成怒道:“你说谁虚?”
“你啊。”冉听无辜地说,“以前你亲一下都有反应的,刚刚都亲那么久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