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衙门开具公文,具明事由,交大明制造局核验无误,再由制造局的人带路,才可进入炼钢厂。”
“仅凭一块身份令牌,却是不行的。”
“太孙殿下说了,就算是朝廷重臣,尚书、勋贵,皇亲国戚,都不行!”
蒋瓛怒道:“即令是朝廷六部衙门,我也可以随意进出。你这小小的炼钢厂,还想拦我?我今日就要硬闯,你又待如何?”
守卫倒也不动怒,苦笑道:“大人何必与小人为难呢?”
“以前也曾有不少朝廷勋贵硬闯过制造局的厂房,无一例外都受了严惩,小的劝大人莫要冲动任性为好。”
刷!
蒋瓛骤然拔刀。
“大大人!”那名守卫脸色一变,随即拍响了旁边的警铃。
那是专门设置的特殊装置,用来防范盗贼匪寇。
刹时间,铃声大作,响彻长街。
很快,一大群守卫从四处冲了过来。
“放下武器,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守卫首领手持尺许长的短枪,瞄准了蒋瓛。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惊动了马车内的老朱。
他不经微微皱眉。
按理来说,以蒋瓛的身份和能力,不致于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竟然还闹起来了?
思索间,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
“锦衣卫奉令入制造局炼钢厂办差,擅自阻拦者,杀无赦。”
见状,蒋瓛也知道情况有点不受控制,干脆利索地掏出腰牌。
不过,仍是普通腰牌。
毕竟,他至多能向外人公开自己是锦衣卫。
却绝不能说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
那样的话,就等于是公开宣示皇帝陛下驾到了!
老朱没说要公开身份,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况且,蒋瓛也知晓,尽管已经到了金陵城,可若皇帝陛下在此公开身份,仍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光是进城,就需要加派数十倍的人马护卫,还得安排大批的仪仗。
这不仅仅是为了陛下的安全。
更重要的,这是朝廷的“礼制”。
微服私访,可以不遵循。
一旦公开,性质就变了。
亮出腰牌的同时,也厉声警告。
守卫首领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