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可再想东想西!
刘珏吃完饭就困了,下巴一点一点。
皇帝说话的声音逐渐放轻,也不准备考校太子了,太子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却又涌上别的情绪:“弟弟既然困了,儿臣告退。”
刘询点点头:“回博望苑好好读书,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朕。”
“诺,父皇也要注意身体。”
从刘奭对刘询产生惧怕起,父子之间的交谈少了些亲昵,多了些程序。刘奭意识到了什么叫天家,自从当上太子,他很少当面指责父亲,即便不认同刘询的做法,他也忍了下来。
只是对皇帝而言,长子的掩饰着实不够看,他等着刘奭对自己开口,可憋了一天又一天,刘奭依旧不发一言。
刘询拐着弯让皇后去劝也无济于事,面对母后,刘奭是这样回答的:“身为人子,怎能大肆评判父之过?”
意思是他有错,只是作为儿子,不敢评价罢了!
刘询气笑了,是他重用文法吏有错,还是制定审慎刑狱的律令有错?
那颗儒家脑袋实在难以掰正,皇帝不再对太子抱有过高的期望,他告诉自己,两代帝王之间只需平稳的过渡,安排好辅政大臣
这里头有多少遗憾,多少不甘愿,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儒皮法骨,儒皮法骨,奭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幸而有平君在旁安慰他,还有珏儿,刘询是真的离不开他的次子。他觉得自己对刘珏仍不够好,珏儿过目不忘,那就安排同样过目不忘的张安世当老师,珏儿对朝政感兴趣,上朝旁听就是了,这么点小事,他难道会不满足吗?
就像今日朝会,珏儿一开始装得安静,渐渐的,眼里的高兴和崇拜都要溢出来了,刘询心头酸涩,又如吃了蜜一样甜。
眼下看着困顿的小孩,他小心地将人抱在怀里,放在寝殿的床榻上,琢磨着巫医不行,还有什么偏门的医者可以请?
蛊医?巫蛊是一家,想到那只死蟾蜍,刘询很快将之剔除。
思来想去,太史令懂占卜,虽然占卜神神叨叨,能够流行上千年,应当有些用处。
刘珏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来到了椒房殿,娘亲温柔的声音响起:“醒了?珏儿来看,这是娘特意绣的荷包。”
许平君给刘珏擦手擦脸,拎起荷包低声道:“日后再有朝会,可以准备些小食放在荷包里,趁父皇不注意的时候吃一个。”
这主意好,刘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