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沈青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了她的额头,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让痛呼逸出喉咙。
唇瓣被咬破,一丝血腥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强忍着那非人的剧痛,仔细地感受着药性在体内的流窜与力道。
还好药性虽烈,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剂量,刚刚好。
她缓缓拔出银簪,手臂上那个小小的伤口,已经变得乌黑一片。
确定了药效,她不再耽搁,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扶起裴晏清的头,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药灌了下去。
长风站在一旁,已经完全看傻了。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着。
原来,世子妃对主子的情意,竟已深到了如此地步!
不惜以命换命!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等主子醒来,他一定要将今夜发生的一切,一字不差地告诉主子!
三天三夜。
窗外的天光,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循环往复了三次。
房间里的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
长风与云珠进进出出的熬药送药!
沈青凰就这么守着,不眠不休。
双眼熬得通红。
直到第三日破晓。
裴晏清胸口那微弱却急促的起伏,变得沉稳而绵长。
他周身暴起的青筋渐渐隐去,转为一种久病之后的苍白。
烧,退了。
人,活下来了。
沈青凰紧绷了三天三夜的神经,在这一刻,骤然断裂。
一直被她用意志强压下去的疲惫与痛楚,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
左臂上那个早已被她忽略的针孔,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股阴寒的余毒顺着经脉猛地窜入心口。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直直地朝着床边倒了下去。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只是有些不甘地想——
终究,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
裴晏清的意识,是从一片混沌的暖意中苏醒的。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尽是无边的黑暗与刺骨的寒冷,有一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