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场来的吧?”
“那种地方的孩子,也配来学堂?他们教得起学费?”
“就是,每个月50块呢,要不是我男人在城里工作,我家都交不起,她们又怎么凑得够!”
随着两人靠近,一道道窃窃私语悄然传入她们耳中。
徐母因为常年劳作,布满细小裂口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了攥着徐玥的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自惭形秽,瞬间淹没了她。
在十一区域中,流民之间虽然没有多少同情、怜悯,但是,分化不至于如此严重。
大家都很穷,大家都在为每天的食物发愁,没有谁去嘲讽谁一说。
可在这里,她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剥光了壳的蝼蛄,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踩在脚下。
徐玥低着头,脚步微微迟疑,那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她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悄悄抬头看了看母亲紧绷的脸色,咬了咬嘴唇,想把身子挺直一些,却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不自然的将小脑袋深深埋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些刺耳的声音。
可现实是,她和母亲的格格不入已经深深烙印在这些人的眼里,像是无法抹去的标签。
学堂的门,此刻离她们只有几步之遥,却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界线,将人群分成了两个世界。
徐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了腰背,如果没有小煜给的学费,老徐家根本不可能踏进这里半步。
但是,手上既然有学费,她就没有理由退缩。
随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学堂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向内开启。
门内,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先生,身形清瘦,穿着一件白色长衫,烫得一丝不苟,虽然也是粗布材质,穿着他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整洁与从容。
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鬓角已染霜白,面容清癯,眼神平和又显得深邃,仿若沉淀着许多岁月的智慧,又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通透。
先生脊背挺得笔直,没有流民常见的佝偻与瑟缩,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的书卷气。
随着他的出现,学堂门口的气氛瞬间变了。
刚才还带着轻蔑议论的妇人们,脸上立刻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腰身也不自觉的微微弯了下去。
“朱先生早!”
“朱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