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可以随时申请，咱们一起扛过去。”
散场后，李姐紧紧握住林薇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薇姐，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林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预支补贴的事只是权宜之计，联盟目前的资金本就紧张，接下来的项目执行还需要钱，这笔钱从哪里来，她心里也没底。
回到家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客厅的灯还亮着，张远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给婆婆测血压的单子；小糯米躺在婴儿车里，嘴角带着笑，显然已经吃饱睡熟；婆婆房间的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林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单子一看，血压15095，高出正常范围不少。她心里一紧，叫醒张远：“妈血压这么高，怎么不跟我说？明天必须去医院检查。”
张远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妈说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她还说，最近家里事多，她能自己照顾自己，让你别分心。”
林薇鼻子一酸，走到婆婆房门口，看着老人熟睡的脸庞，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疲惫。这些天，她忙着联盟和项目的事，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婆婆，连她血压高都不知道，心里满是愧疚。
第二天一早，林薇陪着婆婆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是长期劳累加上血压控制不好导致的，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按时服药，不能再劳累了”。办理住院手续时，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林薇心里更沉了——婆婆的住院费、李姐预支的补贴、项目新增的师资费用，像一座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要不，咱们把小糯米的早教班先停了吧，能省一笔钱。”张远小声提议，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刚晋升，工资还没涨，一时也拿不出太多钱。”
林薇摇摇头，想起小糯米在早教班开心的样子，心里舍不得：“早教班不能停，妈这边的费用我来想办法，大不了我多接几个兼职项目。”
可现实比想象中更残酷。接下来的几天，林薇白天在医院照顾婆婆，晚上回家熬夜做兼职方案，还要协调联盟的培训事宜，整个人像上了发条的陀螺，连轴转。有一次，她熬到凌晨三点，趴在电脑前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小糯米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身边，正用小手轻轻摸她的脸，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妈妈”。
林薇抱起孩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失败的妈妈，连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像个不合格的女儿，让婆婆操劳生病；像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