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让我失望。我看好你。”
这句话语气很轻,却重如泰山,蕴含着远超对其他人的期望和信任。
不等陈阳回答,委员长便从呢子军装的内衬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制成、绣着云纹的精致锦囊,塞到了陈阳手中。
“这个,你收好!”
委员长的声音压得更低,“等到最关键、最艰难的时刻,方可打开。或可助你一二。”
陈阳心中剧震,但面上丝毫不露,毫不犹豫地将锦囊紧紧攥在手心,再次挺胸立正,低声道:
“学生明白!谢校长!”
委员长不再多言,最后用力捏了捏陈阳的手臂,转身登上了专机。
舱门缓缓关闭。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加大,打破了机场凝重的寂静。
专机在跑道上开始滑行,加速,最终昂起机头,冲破了那铅灰色的云层,逐渐消失在东南方的天际。
直到飞机彻底看不见踪影,机场上那悲壮激昂的气氛仿佛瞬间消散了不少。
唐生智脸上的悲怆迅速褪去,恢复了高级将领的威严,他清了清嗓子:
“诸位,委座已安然离去,守土重担尽在我等肩上!即刻返回各自岗位,严格按计划执行防御部署及疏散事宜!不得有误!”
“是!”
众将领命,各自散去。
桂永清走到陈阳身边,目光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尤其是在他那只紧握着、放入口袋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陈总队长,委座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日后教导总队的事务,还需你多多费心了。”话语里的酸意几乎难以掩饰。
陈阳面色平静,淡然回应:
“职责所在,自当尽力。还需桂副司令多多指导。”
桂永清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陈阳没有理会他,乘坐吉普车返回乌龙山的途中,他这才在车内摊开手掌,看着那个明黄色的锦囊。
入手微沉,里面似乎不止有纸张,还有一个硬物。
他没有立刻打开。委员长说了,要到最关键、最艰难的时刻。
他将锦囊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这既是巨大的信任,也可能是一个变数。
但他此刻无暇多想,他的心思已经全部飞回了乌龙山阵地。
委员长走了,大佬们走了,所有的表演和试探都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