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先立刻“啪”地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姿态放得很低:
“陈总队长言重了!卑职郑耀先,见过总座!总座叫我老六就好。”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陈阳虚抬了一下手:
“郑处长不必多礼,请坐。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他故意用了个轻松的词语,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郑耀先依言坐下,腰杆依旧挺直,恭敬地回答:
“奉局座命令,前来向总座了解一下金陵突围的详细经过和作战部署!”
行动队的其他弟兄,也去向教导总队的官兵们了解些情况。
“请总座放心,纯粹是例行公事,记录战功,厘清细节,绝无他意,请总座万勿多想。”
陈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郑耀先的双眼,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让我陈阳过得安生啊!”
我都不用猜,肯定是唐生志唐长官,又在委座耳边吹了阴风。你说呢,风、筝?”
“风筝”二字如同惊雷,在郑耀先耳边炸响!”
他纵然是经验丰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王牌特工,此刻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头顶,心脏猛地一缩,瞳孔瞬间放大!
他强行稳住几乎要失态的表情,喉结滚动了一下,用一种极力保持平静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语调反问:
“陈陈总队长,您这是在和卑职说话?卑职不明白您的意思。”
陈阳将郑耀先那一瞬间的震惊和强自镇定尽收眼底,心中已然确定,这个世界的郑耀先,和他前世所知的那个深入龙潭的“风筝”,并无二致。
他脸上的戏谑之意更浓,慢悠悠地说道:
“不然呢?郑处长,这书房里,此刻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人吗?”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郑耀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神秘感:
“哦?看来郑处长是贵人多忘事。那我提醒你一句,你手上那枚蓝宝石戒指,可一定要妥善保管好。”
“那或许是你将来证明自己真实身份的唯一信物了。”
“轰!”
郑耀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军装!戒指!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绝不仅仅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