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积雪的空地袒露着冻硬的泥土,午后的阳光像蜂蜜,缓缓流淌。
犯人们聚在一块,有说有笑,享受着难得的放风时光。
就在此时,一个满脸胡茬的兄弟会首领好奇道:“乌斯维亚佐夫,老爹叫我们过去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
乌斯维亚佐夫边走边说,“别废话了,赶紧过去。”
不一会儿,除了扎哈罗夫以外,监狱里所有隶属于斯拉夫系的兄弟会首领悉数到场。
“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有三件事要说。”
马列夫斯基拍了下手,“这第一件事,跟赌博看护人有关,就让吉米仔自己来说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吉米,这些天,有关他的事迹早已在整个牢房里传遍了。
“各位达瓦里氏,正如你们所知道的,今年我接手了赌博看护人的位置。”
吉米上前一步,“我知道,过去某些人在这个位子上,只顾着自己吃独食,却从来不管其他兄弟的死活,但我吉米仔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绝对不会干出像扎哈罗夫一样的蠢事。”
目光扫视着一张张面孔,“钱要赚,就大家一起赚,所以我这里有一个想法,一个能让所有人,我说的是在座的每一个兄弟会,都能拿到更多好处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一个个被吊足胃口,忍不住发问。
吉米把自己的赌桌分配方案和盘托出,一时之间,语惊四座。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全场轰地一声炸开了锅。
满脸胡茬的首领半信半疑道:“吉米仔你是认真的?今天可不是万愚节!”
“三位律贼前辈可以为我作证。”
吉米言辞凿凿道:“从今往后,只要维克多兄弟会管着赌场的一天,每个兄弟会都至少可以打理一张赌桌,至于赌什么,怎么贷,只要别太过分,一切都由你们自己说了算。”
“嘶!”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乌斯维亚佐夫哈哈大笑起来,“吉米仔,这圣诞节还没到,你就给大伙送了一份大礼!”
(注:苏俄的圣诞节与欧美不同,是在每年的1月7日)
旁边一个精瘦的中年人眼里闪过精明的光,笑眯眯道:
“恐怕不只是大礼那么简单,吉米仔这是把我们都绑上了同一条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