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尔把脸挤在栏杆之间,交错的新旧伤痕让他面目全非,他两眼怨毒地盯着吉米的侧影。
身旁的伊万诺夫双手紧握着栏杆,指节发白,一声声“吉米仔”让他的脸上充满羡慕嫉妒恨。
在一路欢送中,吉米大摇大摆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随后办理了一切出狱的必要手续。
“一个打火机。”
“一块光荣牌手表。”
“”
狱警把吉米入狱前代为保管的东西,以及入狱时存在账户的钱清点一遍,如数递上。
吉米从容地戴上表,把一沓卢布连同其他东西收入囊中,迎着阳光,走出铁门。
一个仿佛从乡土画中走出来的妇女立刻映入眼帘,她如同一棵历经风霜的白桦树,坚实而宽厚,水桶般的腰身稳稳地支撑着上半身,头上包着一条深色的毛料头巾,搭着一件印花的素色布拉吉。
“吉米!”
“萨沙姑妈!”
ps:苏俄的日常交流中,亲人之间会习惯用对方名字的爱称。
比如萨沙,就是亚历山德拉或者亚历山大的简称,也是对长辈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