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特拉伯身体前倾,悄声说道:“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吉米满口答应下来,就听他说,“我也是从屋顶那里听来的,他说财政出了大问题,没法像以前那样给康斯莫尔全额拨款,所以就放权给各地的康斯莫尔,让它们想办法自筹经费。”
“这不!”
“像列宁格勒大学的康斯莫尔,就把上头拨下来的预算,还有收缴上来的团费拿出来做生意,不但开旅行社、合作社、出版社,甚至还鼓励成员经商,可以从团里获得贷款和补助”
“这里面还有个说法。”
伊利亚特拉伯回忆了片刻,一拍额头道:“叫,对,叫‘商品经济实践教育’。”
吉米越听越觉得耳熟,既像是八九十年代的下海经商,又像是21世纪的大学生创业创新。
仔细地回味一番,猛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照你的意思,如果能跟康斯莫尔搭上线,是不是就能打着它的旗号安稳地做生意?”
“岂止是安稳,简直就是得到了官方特许!”
伊利亚特拉伯声音陡然抬高。
吉米眼前顿时一亮,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跟康斯莫尔搭上关系,就像八九十年代的华夏,私营企业挂靠在集体或国营单位名下,戴上一顶“红帽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生意搞钱了。
“不瞒你说,要不是政审那关我过不去,我都恨不得上个大学。”
伊利亚特拉伯叹了口气,“然后想办法混进团里,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只是替人看场子。”
吉米不免心动,“跟康斯莫尔合作,不违反律贼教义吗?”
“兄弟,时代变了。”
伊利亚特拉伯不以为然,“如今道上的律贼没几个遵守教义,何况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律贼。”
“也是啊。”
吉米猛灌了一口酒,眼里闪烁着精光。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该怎么跟康斯莫尔扯上关系?
与一般的迪斯科舞厅不同,苏联的迪厅虽然允许播放abba、老鹰乐队、蝎子乐队等国外音乐,但是在播出曲目上有配额的限制,最多不超过10%,剩下的90%里,70%必须是苏联歌曲。
另外的20%,可以是安南、北朝、捷克斯洛伐克等同一阵营的国家。
而且专门培训和安排一批音乐主持人,常驻迪厅监督,以防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