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萨沙姑妈,时代不同了。”
吉米自然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早在1986年11月,苏联就颁布了个体劳动法,允许个体户的存在。
若非自己身上背着案底,想申请营业许可证也通不过政审,否则何必考什么列宁格勒大学的预科,还要想办法搭上康斯莫尔的线呢?
“真真是这样吗?”
听了一通解释后,特鲁索娃仍是不放心。
“那还有假,报纸上都登了,我在监狱的图书馆里亲眼看到的。”
吉米言辞凿凿道:“今年5月份生效,估计很多地方已经有人申请个体劳动许可证了。”
奥丽娅歪着脑袋问:“可是哥,你已经考上了预科,为什么还要干这个呢?”
吉米笑盈盈道:“这不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而是给萨沙姑妈的。”
“我?”
特鲁索娃顿时傻眼。
“您卖格瓦斯实在是太辛苦了。”
“每天起早贪黑,风吹日晒,关键挣来的钱还不是您自己的。”
吉米说套圈这个营生不一样。
相对轻松不说,单是在物资紧缺且娱乐匮乏的苏联,这门生意绝对火爆。
而且所获的盈利都是自己的,顶多年收入超过840卢布的部分,需要缴一点点税而已。
“我就不用了吧。”
特鲁索娃摇了摇头,“卖格瓦斯虽然辛苦了点,但好歹也是份固定工作。”
吉米没有继续争辩,心里清楚姑妈舍不得砸掉这个铁饭碗,尽管只是个临时工的饭碗。
想要扭转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卢布最有说服力。
“萨沙姑妈,要不这样,晚上我带您和奥丽娅去塔夫里切斯基花园那边试试看?”
他话里透着一股自信,“就摆一会儿,看看结果到底怎么样。”
塔夫里切斯基花园是列宁格勒市历史悠久的公园之一,建于18世纪末的俄国。
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屠格涅夫的父与子等名著里都曾提及过这个花园。
此时,拥挤的广场里,人声鼎沸。
大爷大妈聚在一起,伴随着喀秋莎的旋律,跳着苏联版的“广场舞”。
不少少男少女沿着花径散步约会,迎面向他们跑来的孩子们,结伴嬉闹,相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