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该透露的。
尤马舍夫斟酌着用词:“你们是怎么想到在冬宫这样的地方,摆上这种套圈的摊子?”
“这个嘛”
接下来两人一问一答,吉米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那么,你们是怎么看待现在出现的这种摆摊现象?”
尤马舍夫眼看时机成熟,单刀直入:“换句话说,是怎么看待个体经济和个体劳动的?”
吉米沉吟了片刻,一段让他目瞪口呆的发言随即脱口而出:
“记者同志,我认为要看待个体经济和个体劳动,首先应该回到导师的教导上来。”
“他曾经深刻指出,‘在经济建设的根本问题上,必须采取改良主义的、渐进主义的、审慎迂回的行动方式’,新经济政策的实践已经证明,一定程度上的个体活力是社会主义经济有益的补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热闹的摊位和排队的游客。
“你看眼前这景象,市民和游客有娱乐的需求,我姑妈这样的劳动者有靠勤劳的双手来改善生活的需求,而国家呢,有解决就业、活跃市场等需求。”
“个体劳动恰恰是在计划经济的宏大框架下,以一种灵活的方式,满足这么多的需求,它就像人体毛细血管,虽然细微,却能将养分输送到大动脉难以触及的末梢,让整个经济肌体更具活力。”
“”
理论一套接着一套,前世当了那么久的键政达人,这些话还不是信手捏来,有嘴就行。
尤马舍夫听得人都傻了,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住,两眼瞪得溜圆。
“你你真的只是个摊贩吗?”
“我哥可是列宁格勒大学的预科生!”
一旁的奥丽娅忍不住骄傲地插话。
这特么是预科生?!
尤马舍夫惊掉了下巴,就这谈吐,这理论水平,说是经济学博士他都信。
一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一边旁敲侧击道:“那你一定是经济学的预科生吧?”
“不,我报的是东方学。”
吉米摇头失笑道。
“东、东方学?”
尤马舍夫咋舌不已。
吉米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记者同志,如果你要把这个写成新闻稿的话,我建议你这篇报道不要写我,最好侧重于我的姑妈,特鲁索娃同志。”
尤马舍夫很是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