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看着他那张欧亚混血的脸,吉米在监狱里看过类似的面孔,一眼就认出他是鞑靼人。
果不其然,亚历山大把大包小包扔到自己的床位上,粗声粗气地自我介绍道:
“同志们,你们好,我叫亚历山大巴拉巴诺夫,来自鞑靼斯坦共和国的喀山。”
“他说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巴拉巴诺夫”
吉米深知马蒂奇和阮雄不熟悉俄语,便主动地为他们翻译。
好巧不巧,亚历山大懂鞑靼语懂俄语,唯独就是不懂英语,于是吉米就成了三个室友的翻译器。
“哈哈哈!”
亚历山大热情洋溢地给马蒂奇、阮雄,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但当轮到吉米时,得知他就是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物,脸色变得格外古怪,仿佛在说:
就他吗你叫吉米啊?
叽里呱啦一阵交流,众人渐渐熟络起来,彼此间的陌生和隔阂也随之消失。
吉米咽咽口水,润润因翻译而沙哑的嗓子,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寝室没我就得散了。
而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牌伏特加,目光扫过三位室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同志们,今天我们从世界各地聚集在同一座学校、同一间寝室,这是极其难得的缘分!”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这样的喜事,无论如何都要喝上一杯,好好庆祝一下!”
“光喝酒没有菜怎么行,我这里有牛肉,正宗的鞑靼牛肉。”
亚历山大取出一个油皮纸,里面装的是混着洋葱、辣椒和香草的牛肉。
“还有我!”
“我也有!”
马蒂奇和阮雄也大大方方地贡献出自己带来的特色食物,塞尔维亚火腿以及越式法棍。
四人围坐起来,一边喝着酒分享美食,一边更加深入地交流。
阮雄微醺着脸说,自己是追随表姐的步伐来苏联读书的,表姐在莫斯科的门捷列夫化工大学读经济管理学,而他本人报考的是无机化工,最大的愿望就是学成归国,进入化学研究所。
“亚历山大报的是石油方面,我的是机械工程。”
马蒂奇凝视着吉米,“你报的是什么专业?”
“东方学。”
吉米脱口而出,立刻引来三人的惊呼,尤其是亚历山大的审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