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收复失地!”
陈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峰,眼神复杂。赵玥见状,也上前一步,对着陈烈深深鞠了一躬:“陈将军,晚辈赵玥,见过将军。晚辈知道将军心灰意冷,不愿再涉足战事,可如今大宋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若将军不出山,恐怕很快就会国破家亡。晚辈恳请将军,以家国为重,重新出山,带领我们抗击金兵,为死去的百姓报仇,为大宋的未来抗争!”
陈烈听到“赵玥”这个名字,又看了看赵玥腰间的锦盒,眼神忽然变了——他当年在禁军任职时,曾见过赵玥几次,那时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跟在宋徽宗身边,怯生生的,如今却已长成这般模样,眼神里还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你是荣德公主?”陈烈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赵玥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父皇母后已在在建康城破时殉国,如今的大宋,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宋。但晚辈相信,只要还有像将军这样心怀家国的人在,大宋就不会亡,百姓就还有希望。”
陈烈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扶起周峰和赵玥:“你们先进屋吧,有什么话,屋里说。”
三人走进茅草屋,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和一张木板床,墙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剑鞘上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字——那是当年宋钦宗赐予他的佩剑。
陈烈给两人倒了杯热茶,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也知道如今大宋的处境。可我退隐多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锐气,也不想再看到战场上的厮杀和流血。你们还是回去吧,另寻他人相助。”
“陈将军,”赵玥放下茶杯,语气诚恳,“晚辈知道您厌倦了战事,可您难道能眼睁睁看着金兵践踏我大宋的土地,杀害我大宋的百姓吗?您当年在淮河一带抗击金兵,保护了多少百姓的性命?您难道忘了那些百姓对您的感激,忘了您肩上的责任吗?”
陈烈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他怎么会忘?当年他带着三千骑兵,在淮河岸边与两万金兵血战三天三夜,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淮河的水,可他们终究守住了防线,保护了身后的百姓。那些百姓拿着自家的粮食和衣物,站在路边迎接他们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是不想救百姓,”陈烈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可朝中奸臣当道,将领贪生怕死,就算我出山,又能改变什么?当年我带着残兵掩护百姓撤退,请求朝廷派兵支援,可等来的却是奸臣的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