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接着便是秀挺的鼻梁显露出来。
而后是那双水润的眼睛,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
最后,光洁的额头和完整的容颜完全呈现,烛光下,更是肌肤如雪,眼波如醉。
花冠霞帔,嫁衣覆身,盛装之下的穆念慈,秀美端庄,美得令人心襟摇曳。
穆念慈鼓起勇气,抬起眼眸。
见秦渊一身大红婚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正笑意温和地注视着自己。
穆念慈心头猛地一跳,本就红透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慌忙又垂下眼睑,声如蚊蚋,带着一丝新娘特有的娇怯:“先生夜深了”
“不急。”
“妾身才才没急”
穆念慈大为羞窘,下意识地辩驳了一句,只觉双颊滚烫,似乎马上就烧起来。
秦渊轻笑一声,不再逗她,而是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床沿上拉起,牵着走到了桌边。
桌上备着酒壶,还有匏瓜剖成的两个小瓢,一根红线连接着两个瓢柄。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剪刀,一个锦囊。
见秦渊将酒倒入瓢中,穆念慈心头一颤。
连忙按住他的手:“先生,这这不合礼数。”
“合卺酒是正妻之礼,妾身只是妾侍,先生以妻礼迎妾身入门,妾身已是无比感激,又怎能再得寸进尺?”
穆念慈既感动,又不安。
说话之时,美眸之中已是水光滟潋。
她自忖能得秦渊以妻礼赢取,已是此生不敢奢望的福分,如今竟还要行合卺酒之礼,这着实让她有些惶恐。
“在我心中,从无妻妾之分。”
“至于礼数,我在意时,它便是规矩,我不在意时,它便什么也不是。”
“念慈,你既已余生托我,我又怎能真以妾侍待你?”
秦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目光灼灼地望着穆念慈,断然道,“今日这合卺酒,你我定要同饮。”
秦渊当然可以一顶青布小轿,将穆念慈从铁枪庙旁接入家中,她也必然不会拒绝。
但秦渊很清楚,古代妾侍的地位有多低。
在这宋朝,妾侍的地位,有多低,他非常清楚。
可以说,妾就跟物品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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