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看着就像是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
还有的年纪看上去比林牧之还小,一脸的稚气未脱,身上那套不合身的军服晃晃荡荡,眼神里满是怯懦与不安。
这哪里是军士,这分明就是群老弱病残!
林牧之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王魁站在林牧之身边,看着眼前这支东倒西歪的队伍,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此刻比锅底还黑。
“小林这就是咱们的人?”
林牧之没有回答,漆黑的眸子扫过面前这所谓的五百主部曲。
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
队伍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汗臭味还有挥之不去的暮气。
几个老兵油子聚在一起,斜着眼打量着林牧之这个新上任的长官,眼神里带着麻木与嘲弄。
更多的人则是低着头,神情惶恐,像一群等待被送上屠宰场的羔羊。
王魁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劲,他站在林牧之旁边小声说道:“林哥儿,你得罪军需官了?”
“我哪知道?”林牧之喊冤。
林牧之是真不知道。
自己初来乍到,演武大会上也没下死手,怎么就平白无故招来这种针对?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缘故,他们在上面没有关系,就算军需官真的针对他们,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里咽。
“不过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林牧之在心里把这件事写上小本本,随后把注意力放在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卒身上。
这五百名士卒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身体健全武德充沛。
这一部分还是林牧之所处的九十一号碉堡占了多数,都是跟着王魁从血战里爬出来的汉子。
其他的,都是些年纪大了身体有缺陷的老兵,甚至还有些一看就是临时抓来凑数的半大孩子。
这要是纯正的古代,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不比那些新兵蛋子弱,甚至可以说更强。
可是这是能练武的世界,青壮年在战场上就是能够发挥更强大的实力,血气旺盛,体力充沛,恢复力也强。
更别说他们要面对的是一群天生体魄强悍的蛮子。
“嘿,咱们竟然分给这位爷。”
队伍角落里,一个独眼老兵用胳膊肘捅捅旁边拄着拐的同伴,幸灾乐祸的笑道,“演武第一,可真是厉害,不过嘛,嘿嘿。”
那拄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