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得了东西,只有送到我那儿去的布料是旧年的货。这是无意,还是新媳妇进门看不惯我这个嫁不出去老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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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头上能有个对话框,沈婉晴就得打满屏问号。什么鬼玩意儿?给福璇这个小姑准备的是绸缎布料,就是沈家想着她以后总要成亲嫁人,这些东西都是能压箱底的,真以为波斯的织金缎满大街都是呢。
“小姑这话说得真有意思,这织金缎确实是去年到的港。可这要算是旧货的话,那给老太太的那串蜜蜡佛珠的蜜蜡,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东西了。
还有给额娘准备的辽参,也是三十年的老参,今年的新货怕是还没长成。是给二叔准备的腰刀,也不是今年新锻造的。要按着小姑的道理,这桩桩件件都是旧物,自然也没什么新旧之分了。”
沈婉晴不怎么生气,主要是因为福璇这人连挑刺都不会挑刺。哪怕她今天借着自己是新媳妇的由头,让自己从头站到尾,端茶递水地伺候她这个姑姑呢,那都算她理直气壮。
又或是拿家世来压人,毕竟满八旗里的上三旗就是人上人,她要用身份拿乔来挤兑自己这个汉军旗高嫁进赫舍里家,都比拿着自己送的绸缎挑刺要强得多。
这种连点炮都不知道该怎么点的人,沈婉晴真心气不起来,要是浓缩成三个字的话,那就是单纯的看不上。
“小姑姑,东西你要看不上,那等会儿我派人去拿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为难我媳妇儿。”
沈婉晴在心里轻轻念叨了一句看不上,身后就传来了毓朗清冽中又带着几分砂砾的声音。或许是有不满,即便是冲着福璇这个小姑姑,他语气里也含着几分怒意。
好在这人说话带着一点点尾音,丝丝缕缕藏着几分懒洋洋。像是在质问福璇你当真要这么闹,又像是在说你爱怎么怎么,这事爷没当真。便是有怒意,也不那么明显了。
“什么为难不为难,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为难。一家子说话谁还拿尺子一字一句的量着,我还没问你今儿去哪儿了,怎么留你媳妇一个人在府里。别的时候你在外边耍就耍了,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也出门?”
得,才挤兑了福璇一句,就惹得老太太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毓朗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拍,干脆不说话了。
倒是福璇,方才还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沈婉晴从头到脚都挑剔一遍,这会儿见毓朗回来反而又老实了,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