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钮祜禄氏怎么说她都一口咬定了不同意。钮祜禄氏想要问个究竟,佟佳氏板着脸不肯多说,只说这事眼下不成,以后再说。
婆媳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从那以后钮祜禄氏整个人就越发消沉,不管家里什么事都冷冷清清,一副行就行,不行我也没法子的态度,膈应得人牙酸,却又谁都没法说她什么。
“额娘,方才在正院是我鲁莽,我知道错了。”
回了东院进了屋,不用钮祜禄氏开口问,沈婉晴就先主动自首认错。到底错没错不要紧先认了再说,这个时候态度最重要。
憋了一肚子的话,被儿媳妇一句‘我知错了’全给堵了回来,人家都说她知错了,自己再絮叨也没意思。
况且这事真的做错了吗?要不是沈氏这么插手,舒穆禄氏还不知道要借中秋给自己出多大的风头。
钮祜禄氏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是想要让外人都觉得,大房这几年能活下来、毓朗能娶妻能去毓庆宫当差,这后头都有二房的功劳。往后便是毓朗出息了,也得时时刻刻记着二房对他的恩。
外面的人不会有耐心听自家这些家长里短,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赫舍里家大房没人了眼看就要破落了,二房回来日子又渐渐好起来了,这不是二房的功劳是什么。
“这事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是早就在心里盘算过了,还是临时起意。”
“本来是想躲躲懒,等过完中秋节再来跟母亲商量这事,谁知二婶非要摆什么酒席。我也是一时着急把这话说出来堵一堵二婶的嘴,现在二婶便是不把东院的账册给我,中秋节也肯定不会做得过火。”
这种事就是讨价还价的艺术,钮祜禄氏好声好气让她们低调她们不愿意,自己干脆把桌子掀了。知道自己是真敢掀桌子,她们立马就能老实下来。
什么大喜事不大喜事的,且不说这太子党以后得多倒霉,现在恨不得普天同庆,以后被当成太子党清算的时候还有得一家子哭的。
只说眼下,太子跟前的侍卫加起来就有四十多个,就这还没算外围轮值守门的护军,还有百十来个。
侍卫们绝大多数都是上三旗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谁又比谁差了多少,谁还不是个心气儿比天高的爷们了。想要在这种人堆儿里出头,要么凭真本事,要么凭为人处事笼络人心。
不管想要走哪条路,眼下不过刚进毓庆宫就急吼吼的办什么酒席,让毓朗那些同僚看了都是笑话。人都还没认全就嘚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