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二婶,再过几年图南该说亲了吧,听说慧中读书不错,等过几年是不是也该找个好一点的书院送去。还有家里的二姑娘、三姑娘,眼下看着还小,可小孩子嘛见风就长,再说这大的带小的,二婶又还年轻,说不定过两年西院就更热闹了。”
“都说管家三年猫狗都嫌,这话虽是拿来编排人的,也不是全无道理。等过几年弟弟妹妹们都大了,二婶您这心思难道还全扑在家里这些杂事上?便是您把心力都花在这上面,又能保证家里上上下下人人都只念着您的好?”
沈婉晴心里明白,自己过门就是最好提这事的时候。自己现在说什么干什么,都能因为是新妇被包容一二,等过了这个新手保护期,很多话很多事就不能做了。
要是自己这个长房长孙媳进门都黑不提白不提,过不了三年这个家都彻底是二房的。
到时候二房的娶妻嫁女,用的到底是二房的钱还是整个赫舍里家的钱亦或是大房的钱,谁又能说得清。
现在分开,还能说是二房当年旧大房于危难之间,大家都还能留着些体面,等过上几年把这些事渐渐淡了,两房人该怎么论亲戚还怎么论。
只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该忽悠就得忽悠。就跟以前自己老板忽悠自己一样,先强硬介入再来跟你摆事实讲道理,打一棒给个甜枣儿。讨价还价一步一步拉低自己的底线,最后达成目的,还让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啊,我是觉着这个时候把东西两院的账目分开没什么不好。我清楚二婶不是什么非要攥着这劳什子掌家权不放,您就是觉着您辛苦好几年了,凭什么我这小孩儿一来,就说什么是什么的,多气人啊。”
舒穆禄氏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还缠得叫人说不出话来的人。你说她混蛋吧那是真混蛋,你说她说的话毫无道理吧,却又真的能把人的心思说动。
舒穆禄氏不是傻子,大房和二房关系好当然要比成仇强。自己这几年再是处处想压大房一头,可只要不能真的把大房的人杀绝了,家里的佐领不也还是大房承袭,自己又能落着什么。
就像沈氏说的,谁知道以后的事呢。一个月之前,舒穆禄氏都还没把一意孤行自己进了护军营的毓朗放在眼里,现在人家不也攀上高枝了。
“二婶,这事我知道您其实也做不了主,当初是老太太心疼额娘,又要看着菩萨保和芳仪又要管着家里的事,实在忙不过来才把这些事托付给您。现在您便是脱手,是不是也得等老太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