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年支出左右不过三千两上下,两个房头一年往公中一共交五千两。每年年底二太太的帐都能剩四五百两,其中对不上的一千多两银子去了哪儿,还要我继续说吗。”
赫奕是没继续说,却从袖袋中抽出一张条子,是放印子钱的借票,上面有广源行的印和款,舒穆禄氏只一眼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银子放在手里要么买地要么买铺子,咱们家的收入都是有数的,这些银子我能拿出来吗。不能拿出来就只能干放着,都是放着我凭什么不能放出去赚钱。
广源行是大行,银子放在他们那里每年的出息都是按时按量给我送来。至于他们拿这个银子去干什么,我不管也不问。就算是放了印子钱又如何,谁还逼他们去借了不曾。”
放到广源行的银子,谁都知道他们拿去干嘛了。舒穆禄氏自觉又不是菩萨娘子,只要广源行不差自己的银子,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再说了,这些银子二老爷没用吗。身上穿的戴的,请同僚吃酒狎女支的银子二老爷您觉着是从哪里来的。”
“用了,所以二太太这几年做什么干什么,我就这么看着什么也没说。”
赫奕有没有私心,当然也有,只不过他所求的从来都不是那点儿银子。
作为帅颜保的次子,他从出生起就是子爵府二房的小少爷。后来阿玛分家他又成了尚书府的二少爷,再往后即便是阿玛去世,因着额娘和大哥还在,他也从未觉得日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直到分家另过,他从尚书府的二爷成了二等侍卫赫二爷。哪怕奴才都是府里带出来的,吃穿用度全都跟以前一样,他心里也觉得别扭不得劲。所以当大哥去世之后,他心里是很愿意回来的。
回来了,他就还是原尚书府的二老爷。只不过这二老爷也不能一直这么当下去,五年前的心思放到如今又不够满足赫奕心中所求了。
御前二等侍卫,听着挺好但赫奕还是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路。赫奕现在想的是找门路外放几年,等攒够了资历再回京城进六部,自己就能走上跟阿玛一样的路。
所以家里这一摊子事,赫奕是巴不得还给大房去,这么一来还能落个天大的人情给沈家。至于银子不银子的,赫奕这几年手里没缺过银子,也不觉得少了舒穆禄氏掌家以来东挪西抠的这点银子就会如何。
再说了,人立足于世还是要爱惜名声。既然外边已经有风言风语,那就该及时澄清,不过后宅这点小事,管家不管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