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亮。
商人,是天生的演员。
许文妍悲愤交加,一时间泪如雨下:
“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吧!
我心疼你家里破产,纵使你脾气再差,说话再阴阳怪气,我都耐心包容着。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践踏我的情谊,现在还冒犯我的贵客!
我看你也是不想要这门亲戚了,既如此我就成全你。”
许文妍看向身后管家,“你去让保安把这个全无心肝的人给我赶出去,我不需要她给我庆生,从今往后,我就当没这个表妹!”
“是!”管家用对讲机叫来保安。
富贵女人适才回神,知道自己闯了祸,又开始打亲情牌: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亲戚!
我家只是破产而已,你就要急着撇清关系吗?许文妍,你终于露出虚伪的面具了吧!”
战场的中心,早已不围绕凌悦了。
凌悦也不搭腔了,站在旁边冷眼看事态发展。
许文妍身形微晃,看上去像被富贵女人气得差点晕厥。
阚伽树及时赶来,搀扶住母亲,神色颇为不满地冲富贵女人低吼道:
“表姨,你家15年前就破产了,要撇清关系早就撇清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今天是我妈生日,你招惹是非惹她生气,还把她气晕了,眼里心里哪有半分在乎与我们的情感羁绊?
你不心疼我妈,我还心疼呢。”
阚伽树说完,许文妍又稍稍苏醒,喃喃道:“赶出去,把人赶出去,从今往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保安终于赶到,拖着女人,连同她的礼物一起。
富贵女人挣扎着怒骂:“许文妍,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还不是看人下菜碟!
什么贵客,我呸!我看她就是你用来甩掉我的工具!
放开我,老娘自己会走......”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这场闹剧落幕了。
今天过后,没人会记得这场宴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只会晓得,富贵女人跟阚家关系破裂。
如果她在此前处境艰难,那么此后,她的处境会难上加难。
阚伽树揽着许文妍到凌悦身边,脸上充满了歉意,“非常抱歉,今天让你受气了。”
凌悦抬手打断,善解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