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谁没瞎跑过几年。”
这是大实话,当年她仗剑天涯,确实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林啸内心:果然!娘亲当年定是纵横江湖,见识广博!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那您肯定听说过‘惊鸿剑神’沈惊鸿吧?”
“咔。”
沈青崖补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梭子尖端轻轻磕在了木质支架上。
那停顿转瞬即逝,她随即恢复了编织的动作,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沈惊鸿?听过。江湖传闻里,那是个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之徒,早该挫骨扬灰了。”
林啸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沈青崖帷帽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这么说她”?这话听着不对劲这憨货难道她心头一紧。
旋即告诫自己:沈惊鸿早已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沈青崖。若还想多活两年,这个身份绝不能认。
她不动声色,指尖穿梭的动作依旧平稳,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事实如此。江湖上谁人不知她杀了授业恩师,被师兄亲手打下万丈悬崖?”
林啸内心却已翻江倒海:她停顿了!她果然有反应!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越是在掩饰!
他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得拔高:“那是他们污蔑!我爹说过,惊鸿剑神是天底下最厉害、最仗义的女侠!剑法通神,医道通天,仁心仁术!她她定然是顶好顶好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那层灰纱,试图窥见一丝波澜。
沈青崖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这小子是话本听多了吧。
本姑娘剑法超群是真的,医道通天?那是胡扯,她当年可不会医术,我是快被毒通天了,久病成医好吧。
她假意轻咳两声,气息显得虚弱:“咳江湖传言,多有谬误,当不得真。”
我不是沈惊鸿,我只是一介渔妇。她在心中默念,手上梭子穿梭得更快了些。
见她如此“回避”,林啸越发笃定。他深吸一口气,祭出父亲曾说过的“铁证”:“我爹还说,剑神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她专注思忖时,右手食指会无意识地在膝上轻点,据说是在推演剑招、洞察入微”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已死死锁在沈青崖的右手上。
此刻,沈青崖正专注于修补一个复杂的网眼,因久坐腿麻,那右手的食指,恰好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