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锦盘,亲自端着砂罐煨好的药羹走进屋内。
“公子可是有疑问要请教老夫?”
邢先生强撑着要起身。
李宸将药羹交给房里仆人,随后忙上前搀扶,“先生快歇着,学生近来课业尚可,您安心养病要紧。”
邢秉诚再躺回原处,不忍长长叹息起来。
“老夫来府上授课,却屡生波折。如今病卧在床,耽搁课业,却仍领着月例,还用着府上的药材,实在惭愧。”
“先生言重了。”
李宸忙为其找补道:“您授予我的不仅是经义典籍,还有知行合一。为人的道理,千金难求。”
“您安心静养,不必强撑着授课。正如学生上次所言,来日方长,府试前还要多多劳烦先生。”
“咳咳咳”
邢秉诚听得一个“劳烦”,便忍不住一连串的重咳。
这劳烦当真不是客套,他这把老骨头县试之前熬了不到十日便病倒了,待到府试时课业更深,辛苦只怕更胜今日。
邢秉诚喘匀了气,苦笑道:“公子不必客气,这是老夫分内之事。待病愈后定当竭尽全力。公子天资聪颖,又勤勉好学,若能代老夫中举,也算是了却老夫的一桩心愿了”
又寒暄片刻,李宸便告辞退出。
一来不便打扰先生休息,二来也怕染上风寒影响县试。
行至正院,却见父亲李崇忧心忡忡地翻身下马,眉宇间愁云密布。
“咦,那贼人不是已经擒住了吗?老爹这又是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