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的，跟我走吧。”
他语气温善，如果黎雾不曾看见那些话的话都快相信了他是一个温良的人。
一个年级总共十个班，百强榜的员工们十人一组分配到了一个班。
分配到十班与黎雾相熟的，有聂薇，秋瞳。
温涟漪在隔壁九班。
花枝则是跟裴承，虞熙，布布，三人分配到了一班。
蓝篱在她隔壁二班，裂鲨，仇月和别笛也在其中。
陈默儿在五班，跟她朋友在一块。
其余的，黎雾就不熟了。
聂薇与秋瞳凑近过来。
十八岁的秋瞳仍然闭着眼，何存羽始终跟在她身边，还是穿着西装。
何存羽道：“真是有缘，又跟你们一块。”
黎雾和聂薇看向秋瞳。
秋瞳躲在了何存羽的身后抓紧了何存羽的手臂，而何存羽脸上也是露出尴尬的笑脸来：“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形式，各位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这儿就好了。”
而这一句话，也印证了黎雾的猜测。
何存羽多半已经死了。
是秋瞳用了某种手段维系着他的存在。
他们不愿意说，黎雾也就不多问。
她们跟随刘文前往自己的班级，走到窗外时距离考试还剩三分钟时间，黎雾隔着玻璃看去。
所有学生，包括男女全都被剃了寸头！
他们死气沉沉的一片，低头齐刷刷的做着手里的“试卷”。
直到她们走到了门口，他们抬起了头，那一双双空洞又绝望的眼睛，在班级的各处，同时注视到了这里。
然后，他们僵硬的露出笑脸，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整齐划一的掌声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突出”，完全就像是一个人被复制粘贴成了四十五份，然后异口同声的说：
“欢迎新同学！”
光线灰暗，连衣服都是黑白，他们那苍白的脸看上去像是没有血液流动一样，没有一点颜色。
他们笑着，连笑容都一模一样的露出八个牙齿。
我们是合格的“人”。
来自彼端的信上这么写着。
而做完这一切，他们马上端正自己的坐姿，笔直的九十度角，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