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外侧那个箱子的锁扣有些松动,或许能从那里下手。
他从腰间解下铁尺,这铁尺是捕快制式,前端被他磨得有些锋利,正好能当撬棍用。他将铁尺插进锁扣缝隙,用力一撬——
“咔吧”一声轻响,锁扣开了。
林越推开箱盖,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比刚才闻到的更浓烈。箱子里铺着黑色的绒布,整齐地码着二十把弩箭,箭杆是特制的乌木,箭簇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箭杆上刻着细小的西域文字,与他在黑风崖捡到的货箱碎片上的字迹一致。
“果然是违禁弩箭!”林越心头剧震。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箭,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箭簇上的光泽并非金属本色,而是一种暗沉的蓝,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竟感到一丝冰凉的麻意。
“腐骨散”他低声道,连忙将箭放回箱内。这种毒药霸道无比,哪怕只是皮肤接触,若不及时处理,也会溃烂入骨。
他需要证据,却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林越环顾四周,看到仓库角落有个破陶罐,里面装着些干燥的泥土。他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点弩箭上的粉末,用泥土混合包好——这粉末能证明弩箭淬了毒。
又从货箱内侧刮下一小块木屑,与黑风崖捡到的木片比对,纹理和漆色完全一致,证明两处的货箱同属一批。
做完这一切,他将箱盖复原,锁扣也小心地扣好,尽量不留下翻动过的痕迹。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而且正朝着仓库走来!
林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刘忠去而复返?还是他的同伙?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说话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痞气:
“忠哥说的就是这儿?我瞅着不像藏好东西的地方啊”
“少废话,忠哥让咱们来盯着,别让野狗闯进来。听说这批货金贵得很,出了岔子,咱俩的脑袋都得搬家!”
是张府的护院!林越暗道不好。他刚才只顾着找证据,竟没注意到外面还有人接应。
仓库里空荡荡的,除了那堆木箱,根本无处藏身。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其中一人伸手就要推门。林越急中生智,一个箭步冲到仓库深处,钻进了最里面一排木箱后面。
这排木箱堆得极高,几乎顶到了屋顶,中间留有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林越屏住呼吸,将身体贴在冰冷的箱壁上,心脏“咚咚”地跳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