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炭盆放门口,能出这事?”
“炭盆放门口是方便干活,合情合理。”林越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李铁匠,你的炭盆没放稳,确实有疏忽,烫坏了招牌,多少得赔点。”
李铁匠刚想反驳,林越又转向张老板:“张老板,这招牌虽然是名师题的,但只是烫了个小窟窿,修补一下最多花五两银子,你要五十两,未免太过分了。依我看,李铁匠赔你三两银子,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三两银子,对李铁匠来说不算多,对张老板来说虽然亏了,但也不算太离谱。两人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新来的巡捕长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捋清楚了,还给出了这么个公道的方案。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林头儿说得在理!”“三两银子,不多不少,合适!”
张老板看了看周围的目光,又看了看林越那双平静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终于悻悻地松了手:“行就按林头儿说的办!”
李铁匠也没再争辩,从怀里掏出三两碎银子递给张老板,嘟囔道:“算我倒霉!”
一场眼看就要升级的冲突,就这么被林越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周围的捕快们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林越会和稀泥,或者被张剥皮讹住,没想到他不仅看得仔细,断得还这么公正,连老油条周奎都挑不出错来。
周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点本事。但他心里不服,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巡捕房走,路过林越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腰间的佩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了。”周奎皮笑肉不笑地说,弯腰去捡刀,眼神里满是挑衅。
林越看着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周奎的刁难,绝不会仅此而已。
处理完绸缎铺的纠纷,林越又带着捕快们在西城转了一圈。从上午到下午,他没歇过脚,一会儿调解邻里吵架,一会儿追查偷鸡摸狗的小贼,处理事情干净利落,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连最挑剔的捕快都挑不出错来。
夕阳西下时,林越才回到巡捕房给安排的住处。那是一间偏僻的小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墙角还有蜘蛛网,但胜在安静。
他倒了杯水,坐在桌前,回想着今天的经历。郡城的复杂远超他的预料,西城的混乱,捕快的轻视,周奎的敌意,还有王烈那看似信任实则考验的眼神这一切都像一张网,缠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