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跑别的地方去了呢?”
“可能性很大。”林越勒住马,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他背着包袱,说明要长期躲藏。白云观既偏僻又能提供庇护,对他来说是最佳选择。而且”他顿了顿,“李嵩既然敢让他杀人,必然给了他后路,说不定这白云观,就是李嵩早就为他安排好的藏身之处。”
赵五闻言咋舌:“这李侍郎也太狠了,杀了人还不算,连退路都给手下安排得明明白白。”
“官场倾轧,本就如此。”林越淡淡道。他前世在现代社会见多了类似的勾心斗角,只不过换了个朝代,手段更直接罢了。张启明挡了李嵩的路,便成了必须除去的绊脚石,而刘谦,不过是李嵩用完即弃的棋子。
一路颠簸,到日头过了正午时,三人终于抵达山脚下。这里有个小小的村落,约莫十几户人家,村口有个卖茶水的老汉。林越下马买了三碗凉茶,边喝边问道:“老丈,请问去白云观怎么走?”
老汉打量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村后的一条小径:“顺着这条路上山,约莫走一个时辰就到了。不过几位是去烧香?那道观可破得很,没什么看头。”
“我们找个人。”林越含糊道。
老汉“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提醒道:“山里有野兽,几位当心些。还有啊,那白云观最近来了个‘道童’,看着面生得很,不爱说话,你们要是找人,说不定能问着他。”
林越心中一动。一个面生的道童?这时间点未免太巧了。他谢过老汉,将马匹托付给村民照看,带着周勇和赵五沿着小径上山。
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碎石遍布,杂草丛生,偶尔还要拨开挡路的树枝。周勇走在最前面,用腰间的佩刀劈开荆棘,嘴里嘟囔着:“这鬼地方,刘谦要是真藏在这儿,怕是得闷出病来。”
“能活命,闷点算什么。”赵五跟在后面,喘着粗气道。
林越走在最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山路太过安静了,连鸟叫声都很少,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而且,越是靠近山顶,空气里就隐隐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很淡,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但以他炼肉中期的感知,绝不会错。
“停。”他忽然抬手。
周勇和赵五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拔出佩刀:“林头儿,咋了?”
林越闭上眼睛,凝神细听。片刻后,他睁开眼,指向左前方的一片密林:“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