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明看着那缕丝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竟也瘫坐下去。
林越继续道:“至于苏浩说的‘嫁祸’,倒也不全是假的。你确实想嫁祸苏明,但不是一开始就想,而是在发现青纹玉无法脱手后,才起的心思。”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看向苏浩。
林越解释道:“苏浩发现玉卖不出去,又怕被苏明灭口,便偷偷在暗格中放了自己的玉佩,想等事发时,让人误以为是苏明栽赃。可惜你机关算尽,却没料到苏明早有准备,也没料到我会注意到那些木屑与丝线。”
苏浩趴在地上,痛哭失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贪财不该听他的话”
真相如同被层层剥开的洋葱,辛辣得让人睁不开眼。
苏长庚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梨花木的八仙桌竟被拍出一道裂纹:“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苏长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失望:“苏明,苏浩,你们可知罪?”
苏明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最终低下头,声音嘶哑:“孩儿知罪。”
苏浩更是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苏家族老们纷纷开口,有的主张将两人逐出家族,有的说念在他们年幼,应从轻发落,厅中顿时争论起来。
林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接下来便是苏家的家事,轮不到他一个外人置喙。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破获案件,接触武道家族,至于苏家如何处置这两人,与他无关。
果然,苏长风抬手制止了争论,沉声道:“家法如山,不容徇私。苏明主谋盗玉,欺瞒长辈,罚入思过崖面壁三年,期间不得修炼家族功法;苏浩从犯,虽有悔改之意,但盗玉属实,杖责三十,逐出主宅,贬至城外庄园看守,十年内不得踏入郡城半步!”
这个处置极重,却也在情理之中。思过崖是苏家后山的禁地,崖上罡风凛冽,别说修炼,就连维持生计都困难;而贬至庄园,更是等于剥夺了苏浩继承家族资源的资格。
苏明与苏浩不敢反驳,只是一个面无表情地接受,一个哭着谢恩。
处置完毕,苏长风转向林越,神色缓和了许多,拱手道:“林捕头心思缜密,明察秋毫,苏某佩服。今日若非林捕头,我苏家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让这等败类坏了门风。”
林越回礼道:“苏老家主客气了,维护郡城治安本就是刑捕司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