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捕司后院的老槐树下,林越正反复擦拭着那柄伴随他多年的长刀。刀锋映着晨光,泛出冷冽的寒芒,将他眼底的思索照得一清二楚。
“头儿,李师兄那边回话了,‘蚀骨香’的来源查到了。”李忠快步走来,手里攥着一张纸,额角还带着赶路的薄汗,“城南‘百草堂’的账册显示,三个月前,有个左眉带疤的男子买过五份‘蚀骨草’,正是炼制‘蚀骨香’的主材。卖药的伙计说,那人说话声音沙哑,还总低着头,像是怕被人认出来。”
林越停下擦拭的动作,指尖在刀鞘上轻轻敲击:“左眉带疤,灰布短褂,买过蚀骨草,打听黑风岭瘴气几条线索都对上了。看来,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凶手。”
“那还等什么?”李忠摩拳擦掌,“咱们现在就带人去城北搜,就算他钻地缝里也得把他揪出来!”
“急不得。”林越摇头,将长刀归鞘,“此人谨慎多疑,既然敢留下线索,必然有所防备。城北地界复杂,胡同纵横,若是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再想引他出来就难了。”
“可那被掳走的铁拳馆弟子还在他手里啊!”李忠急道,“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正因如此,才不能莽撞。”林越望向三大武馆的方向,“我已经让人去知会赵馆主他们,半个时辰后,在刑捕司议事厅汇合,商议‘诱饵计划’的具体细节。”
半个时辰后,议事厅内,烟雾缭绕。
赵猛得知“左眉疤脸男”与凶案的关联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狗娘养的!果然是这杂碎!三年前被我逐出铁拳馆时,就该废了他的修为,省得现在害人!”
李青衫皱眉道:“赵馆主认得此人?”
“怎么不认得!”赵猛怒哼一声,“此人名叫钱通,三年前是铁拳馆的外门弟子,资质平平,却心术不正,偷学馆里的禁术‘破山掌’被发现,我当场废了他半条胳膊,将他逐出门墙。没想到这小子不仅没死心,反而堕入了邪道!”
“钱通”林越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将其与之前的侧写对照,愈发吻合,“被逐出门墙,心怀怨恨,修炼受挫,符合所有特征。看来,他选择三大武馆弟子下手,也是存了报复之心。”
张明远沉声道:“既然知道了身份,事情就好办了。钱通在城北有个瘸腿的老娘,他被逐后曾回去过几次,说不定还藏在那附近。”
“不可。”林越立刻否决,“钱通虽修炼邪功,却未必会连累家人。若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