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主子留着刘玉章还有用,本也只想先摆刘玉章一道儿。
谁知先被人半道儿截胡搅和了,又想起那些流民枉死,愤慨罢了。
“左家那个纨绔也没说错。”
抬到嘴边的茶盏一顿,苏长今微微挑眉,“左沂源?他说什么了。”
似乎是提起了高兴事,苏悠情绪走的也快,恢复了一张笑脸,“说来好笑,左沂源把美男子榜上排在他前面的全都骂了个遍……他说陆惊野一张死人脸,王八见了他也得吓出三滴泪,哈哈哈!”
苏悠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苏长今若有若无地扯了扯嘴角,折扇摇曳而起。
“甚是贴切。”
……
一墙之隔。
院落里,下人添置了茶水便懂事地离开,池越吊儿郎当惯了,自顾自上了最近的那棵垂柳。
若非轻功傍身,只怕那细细的枝桠定会被压弯了腿脚。
“刘玉章也算命大,若不是今日三哥你救他,那老头儿只怕性命难保喽。”
“还有你啊呆头鹅。”池越转眼又看到了洛鸣,“数月不见你连摄政王的小侍卫都勾搭上了,厉害啊!”
洛鸣脸色未变,抱剑立在一旁,沉静如斯。
“今日本王不妨碍,苏长今也不会为难他。”
陆惊野轻抿了一口茶,眉眼疏冷间,忽又想起了今日驿馆门前见到的那一幕。
他本可以不管闲事,凭着他苏长今的手段,旁人万万从他那里讨不到好处去。
谁料,他大概鬼迷心窍了。
“那倒是。”池越竟也认同得很,颇为兴致勃勃地从树上跃下,“今天真是让我意外得很。”
“京城那些个井底之蛙,这次总算没选错人,我看那苏长今果真绝色,三哥你输给他不亏啊。”
“不过我看得出来,咱们这位摄政王,可确实不是个善茬啊。”
刘玉章做的那些事,近日被抖擞出来一些,他背后定然有人,否则借他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自行欺上瞒下。
这也是为何,陆惊野会开口截胡的原因。
池越翻身坐到了陆惊野对面,自顾自斟了一杯茶灌下去,“这京城,怕是又有好戏唱了。”
“让你查的事如何。”
刘玉章的事暂且不提,这本就是他来此的一个幌子,陆惊野没忘记他此行的目的。
“我查过了,消息属实,北冥玄夜确实极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出现在了河西。”
池越恢复正色,拿出了一副画像,“但也只是可能,那人说是见过她,这还是根据那人的印象描述画出的图,至于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他们,谁都没有见过那位已经亡国的北冥公主。
画像摊开,上面是一副笔墨渲染的人物图像。
画面极其简单,只有一女子身着白衣华服,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眸妖艳地过分。
发丝散落在肩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