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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早春的花朵在深秋绽放(4)

乡韩博,当年他在花河市一中念高二,是一位铁杆的现代诗爱好者,相貌英俊,与年轻的周恩来有一拚。我当时在花河日报做文化版的编辑。收到他的诗歌投稿,惊奇地发现他的诗写得已经相当前卫,是个好苗子。于是时常约他午夜前后到办公室长谈诗与哲学,并推荐给他大量的先锋诗民刊,把他彻底引上了“歧途”。

1990年我投笔从商,背井离乡一年后,他如愿考上了复旦大学,后成为校园诗社社长,这时已经成长为一位著名的新锐诗人、戏剧导演和策展人,经常出没于海内外各种文化艺术活动。

2014年,诗探索要为我出一期特辑,我同时邀请徐敬亚,孟浪,宋词、包临轩和他五位老中青诗友为我站台写评,他在卡夫卡朱前传的文章中回忆了他和我相识相交的轶事: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在中国东北一隅,一座叫做花河的小城,有一位在报社上班的诗人,在分行的文字作品中表达出这样的态度一一高中生几乎武断地认定,这就是一位本地版本的卡夫卡。卡夫卡朱戴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就像民国时期的革命者那样,长发及腰,也如当时流行的武侠小说中的侠客那样——实际上,也许他本人更愿意将这种波西米亚风格与嬉皮风潮联系起来。他总是在傍晚时分前往报社,爬上顶楼,在卡夫卡朱的办公室里,听后者谈论诗歌、哲学、八卦以及一切信手拈来的东西。在卡夫卡朱这里,他的更多收获是文化观点,以及一种激进的社会态度。卡夫卡朱时时谈论现实的荒诞,乃至抽象层面的存在的荒诞,然而,他无法跳脱这种荒诞。1989年之后,他被迫离开那座小城,与此前的自己分道扬镳,投身商海

此后二十余年间,当年的高中生与卡夫卡朱很少见面,甚至不超过五次。1989年将八十年代的诗人分作两种:一种是文字诗人,一种是时势英雄。他无疑是后一种。已由卡夫卡朱变成了兰波朱。

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上海浦东世博馆中的一个主题大型派对上,当年的高中生已逾不惑,而他少年时那位精神上的父亲则神采奕奕,自信之态丝毫未减于八十年代

我之所以同时约了韩博,一是我记得当年在花河市时我曾介绍他们认识,而且都是我当时欣赏的少年才俊。二是我第二天就要返京,双方只有这个时段能碰上。

晚上7点钟,我和先到的韩博在瑞典馆门前排队等朵朵。不一会就见她从缤纷的人流中走过来,穿着一套粉色裙装,优雅而亮丽,远远的笑容就已经感染到了我,仿佛觉得细雨中的上海都欢快起来。我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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