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半生经历了无数亲朋好友乃至陌生人的死亡,每一次他们的死亡都带走我的一丝原气但也坚定了我活着的无意义,当某一天我突然发现或醒悟到也许我此生认识的故人已经大于或超过了我认识的尚还活着的人,那满天的星斗仿佛都化做了熟悉的眼睛
2024年9月22日我接到发小把兄弟二哥张铁的微信说大哥李明于上午10点多在广州家中去世了
于是我当即发微信哀悼:惊悉发小把兄弟大哥今日在广州家中去世,一时无语凝噎!特节选转发此文纪念(我曾在本书第十章“年代广场,自焚事件”对他的生平和我们三个的友谊有详叙)。
9月23日又接到诗友历铭的电话说诗友临轩在尔滨病重住院(此两位仁兄在本书中多次出现,是我大学时代因诗结交的一生好友)
于是我仿佛又一次听到死神的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一一于是触动了我想写“死”这一章,向死而生,虽死犹生
第一次对死亡的印象:
“四岁被爷爷从花河接到奶奶家的小乡村密山县连珠山公社永新大队。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五、六岁的时候,两次与死亡关联事情的发生,说不清楚的潜意识里最初促使我写诗的很重要的动机。一件是邻居家有一个老爷爷,八十多岁死了,当时那个年龄对死亡没有概念,人怎么会死,怎么会消亡,这让我觉得是特别残酷的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另一件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爷爷奶奶都下地干活去了,我自己在屋里呆着,突然下大暴雨,那时候农村每家墙上悬挂一个广播喇叭,一个闷雷击中了它,立刻冒出一个大火球,恐惧又跟死亡关联起来了。甚至到今天,我认为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死亡的阴影对我们的笼罩。我写诗是因为诗最能直接表达,从开始到现在我的诗就是为了对抗死亡。”
“每当一个人深夜独处时我都会不期然地想起青葱岁月想起王丽群。她虽然已与我天人永隔,但我总能感到星空中有一双眼睛在熠熠闪耀。特别同时还有奶奶和爷爷的两双目光在慈祥地注视着我,仿佛天堂离我那么遥远而又如此亲近...”(节选自本人另一篇小说天堂恋人)
奶奶与天堂
奶奶的过早去世,使我第一次仿佛觉得有了天堂的存在。这五十年来,每当我想念奶奶,无论身处何地、独自一人抬头遥望夜空时,总能看到她老人家那双明亮而亲切的眼神注视着我
那是1975年的一个乡村的傍晚,奶奶病危前夕,爸爸带着妹妹弟弟从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