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答应的,一是这是他白手起家、刀头舔血打下的江山,而且公司发展刚上了一个新台阶,现在势头正盛。他的心里有着一盘大棋和更加辉煌的梦想。他绝不会放弃和妥协的。二是他尽管出身黑道但他认为他已接近洗白,而且一直潜身后台操纵和指挥公司系统。公司的简介、法人和管理层名单等公开资料从未出现过他的名字。只是江湖上不断有他的传说、而且越传越神。
所以他虽然借了牛三的钱,首先额度不大,只是北京公司一时投入太大,暂时倒不过来。而且心里也没有想马上还,能拖多久算多久是他的一惯打法。更主要的是他从心里根本瞧不起牛三,认为牛三还是个流氓而己,和自己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和牛三的交往中也表现得有点居高临下。这都深深刺痛和伤害了同样心高心傲的牛三,在后来绑架干掉丛头时曾狂煽丛的耳光连声大喊:你不他妈的不是牛逼吗?我让你装逼让你装逼,这回我让你死!
俗话讲: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强人或枭雄可能最后都恰恰死在自己的优势上而不是弱点上。丛头因为出身黑道所以他不怕马三,而且他自认为他现在身价和名气非马三可比,又是在国贸中心这个不仅在北京甚至海内外都是焦点和众目睽睽的显赫区域。但他致命的错误就是严重低误了牛三的残酷凶狠,正如一只花豹误判了一头鬣狗!
半个月前的某天下午我接到丛头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让我安排蓝城本部主管财务的税务顾问赵军和机械部、水产部和电子部的三位经理于第二天到北京汇报工作。但当他们按之前约定的傍晚时分去国贸中心北公寓找丛头时,按了一阵门铃,出来迎接的却是王樯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头临时有急事去香港了。然后也没让几位进屋,直接让他们去旁边的京伦饭店休息等通知。当赵军在酒店电话跟我说明情况时,我大感蹊跷并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是王樯表现的很反常,因为以他一惯的风格,本部去了好几位管理层跟他都相熟,他一定会热情接待并妥善安排的;二是丛头昨天下午刚跟我通过电话,要是真去香港,应该会告知我的。
其实就在丛头与我通话的当天晚上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就发生了。我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提前和详细,是因为接待完北京公安局四处人员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位相交多年诗友的电话,他当时任公安报的编辑部主任,刚接到北京市局宣传处转来的一个大案材料,希望他写一部报告文学。他一看吃了一惊,正是卫利行事件,其中就有王樯在蓝城被抓时的审讯笔录。因为他之前就知道我在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