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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年代一一关于诗与生命的对谈(上)(2)

耍,跟大自然的亲近,去河里抓鱼、掏鸟蛋、打狗,感觉一直都很快乐。

苏:我有一个疑问,你在乡村生活应该有七、八年的时间,可你的诗当从来没有涉及到乡村任何的细节。

朱:我十二岁时,奶奶去世,爷爷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父母把我们一起接回到牡丹江城里。城乡生活的反差,我不想触碰它,一直把乡村作为我最美好的记忆。那时候对现代诗,甚至古体诗是没有认识的,但我非常想表达,总有东西憋在心里。回到城里后,我们家邻居回忆我当时的样子,每天就站在街上看车来车往,看了一个月,就是迷茫,包括到学校上课,哇,这么多人,那时候农村的小学就十来个人,当时对离开乡村特别惆怅。

没有真正进入到大学生诗潮

苏:这一点我非常理解,虽然没有像你那么久的时间呆在乡下,每年寒暑假我也会去农村的,除了美好就是美好。在乡下,死亡对你有很深的触动,一直想寻找表达的方式,那你什么时候把诗歌作为自己的表达方式呢?

朱:我父亲也喜欢写点东西,除了他的影响之外,就是阅读唐诗宋词,印象特别深的就是高考拿到通知书,写了第一首所谓的诗,按照五言绝句的格式,“天边火烧云,喜讯落朱门”,下一段的意思好像是说前程远大之类。上大学后,因为对金融专业没有兴趣,加上一看大学校园跟中学差不多,就想退学。当时我父亲是牡丹江市商业大厦的党委书记,他对社会很了解,说这个金融专业培养的人才是社会的紧缺人才,未来的社会从业前景、发展空间很大,同时还动用亲戚朋友来劝我,最后在妥协中上了大学。由于对所学专业没有兴趣,我就开始阅读大量专业外的书籍。因为每次借阅图书的册数限制,全班男同学的图书证基本上都在我手上。我住在上铺,弄了个长木板横在床上,上面摆满了书,主要阅读西方十九****,拜伦、惠特曼、海涅、普希金、雪莱同时还看了大量的哲学和传记,这个时候开始觉得可以写了,可以表达了,但写的那个语言完全不是自己的语言,就像我们现在有时候批判知识分子写作,他们都是移植来的,写的并不是自己的感受,根本不是自己的语言。我所在的吉林财贸学院,是一个专业院校,和你们吉大不一样,当时全国大学生诗潮已经风起云涌,但在我们学校连诗社都没有,很封闭,所以只能在十九****的语言和情结里,开始与潮流无关的个人写作。认识你们之后才让我真正感受到大学生诗歌的气息,再加上在长春了解到上一波的诗人,包括徐敬亚、曲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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