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板站在凳子上,谈吐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非鱼一说又何尝不是立场问题,子束于鱼、束于我,子非鱼,而我亦非鱼,既无高下,也无胜负!”
谢流云了然点头,“不错,此局何解?”
赵旻微微一笑,学着谢流云的模样摸了摸下巴。
“学生浅见,不若挣脱局势,跳出争执。”
谢流云眼底涌现些许微末杂色,“此话怎讲?”
“水,知鱼之乐!是以,应搁置争议,借力打力!”
谢流云仰起头抚着胡子哈哈大笑,快哉!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这天下多少人将自己困在局中殊死相搏,可今日他看到了天光乍破。
赵旻从凳子上跳下来,抬起头说道,“师父,你会不会觉得我离经叛道?”
谢流云脸一沉,“胡说!”
“哪有什么经啊道啊,那些想要以规则束缚你的人,你更要挣脱他所设枷锁!”
言罢,谢流云的目光看向远处竹林,又似乎透过竹林在看别的东西。
“然,在你足够强之前,必须要学会藏锋。”
赵旻认真点了点头,他先前之所以锋芒毕露,是因为他需要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展现自己的价值。
现在不同,他已经有了基石,有了方向。
最为要紧的,是丰满羽翼。在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先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去积累更多的实力。
未来的路只有京城这一条,这条通天路远远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否则谢流云也不会秘而不宣收徒一事令他留在清河。
但是,还有一件事。
赵旻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令人胆寒。
“徒儿有一事,想求师父助力。”
谢流云很少见到赵旻这般,二话不说便应下。
“但说无妨,为师自会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