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举起的手又放下,壮胆似的清咳一声:“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这么说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趴在地上喘气的裴娅:“算你走运。”
说完,他拉着身旁的小弟就走。
裴娅脑子发晕,强撑着身子缓缓从地上爬起,一只手扶着洗手台,声音很轻:“谢谢你。”
沈述之没说话,余光瞄到她还一直渗血的额头,把手里那张手帕纸给她。
刚擦完黑板准备来洗手,一个女生硬塞给他的纸。
裴娅愣了下,连忙接过。
沈述之扭头,打开水龙头洗了下全是粉笔灰的手,听到她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沈述之关了水龙头,轻笑一声:“你是复读机么?”
说完,他转头朝外面走。
裴娅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垂眸看向手中的手帕纸,拿到鼻尖嗅了嗅。手帕纸本身的香气,还有一股疏离的冷香,很淡很淡,跟他身上的一样。
吐出一口冷气,裴娅眼前发黑,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因为呛水时间太长,有一定的脑损伤,即使很努力治疗,还是落下了运动功能障碍这个毛病,平衡感变得很差。
自从这事之后裴让也没再肆意妄为干任何事了,低调极了。
裴娅出院后也经常去裴让班级,沈述之跟他的座位很远,靠窗,每次她去的时候要不就不在,要不就趴在位置上睡觉。
少年身形修长,松垮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却也格外好看。
沈述之。
裴娅心里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