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见收房无望,竟敢给我下药。”
陈稚鱼紧拧眉头:“奴才给主子下药,可是重罪,她这样做,没考虑过后果吗?”
陆曜长叹了口气,往后仰着,说:“母亲治下极严,此事若叫她知道了,秋月免不了一顿板子发卖出去。”说到这里,他看向满脸不可思议的稚鱼,继续说道:“但到底,我没有中招,她也没有得逞,顾及着她家世代皆在陆府伺候,她亦从小在止戈院,我没有去罚她,只将她幽禁在落芳斋。”
陈稚鱼垂下眉眼,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是算准了这段主仆情谊,也算准了大少爷不忍对她下狠手,才肆无忌惮吧。”
这么说来,他陆曜倒是个念旧情的人,换做旁人,秋月的下场不会比现在好。
陆曜看着她,见她眉目间的惋叹,一时心如止水。
“依着大少爷对她们的情谊,即便是不留下,嫁个寻常人,也能幸福一生吧,若是受了不公,还有大少爷您护着,她这,不是把自己的路走死了吗。”
话音落下,便听到他凑在耳边低声一句:“我以为这段话的重点是,我与她并无关系,她也不是我房中人。”
陈稚鱼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不由侧眸看他,看得他儒雅一笑,继续道:“但因为这件事,我确实有些排斥男女欢情,那夜我再见到她,便想到了当时下药一事,想到她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听他叹了一声后继续说:“我当时在想昔日她给我下药,我已厌恶至极,如今陆家挟恩迫你嫁于我,你是否是与我一样的心情?”
“你对我总有太多的客气,不像我的妻子,像我的下属。想亲近你,却看见你清冷的模样,便不敢再进一步,总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话刚说完,便见她神色茫然,俨然一副呆呆的模样。
他安抚地抚上她的背,语气越发温柔,道:“我不想你是被逼无奈才同我在一起,才想要你一个心甘情愿,那夜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无论如何都不该叫你独守空房,不然你也不会叫母亲罚了去,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同我讲,我若不问,不管母亲与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都要一概认下,什么也不解释。”
霎时间,陈稚鱼的眼眶就湿润了,她不想哭的,但突然涌上来的情绪,她有些控制不住。
从来到京城,接受着各种各样的宗妇规矩,她将自己的感觉藏了起来,只逼着自己去做一个无可挑剔的陆家宗妇。
她都有些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