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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朝玉阶(五)(5)

,江止渊心里微微瑟缩了一瞬。

的确有一件事,只有他和汪又两个人知道。

他心中惊魂甫定,嘴上却不肯承认:“没没有。”

张濯慢条斯理道:“你曾和汪又一道,帮助过一位仕子舞弊,对不对?”

这平静清冷的嗓音像是催命符,江驸马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是是汪又说的?”

张濯淡淡道:“你觉得呢?”

除了汪又还能是谁呢?除了汪又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呢?

江驸马的手抖得厉害:“他供出我了?”

“他只将此事告诉我了我,不算供认。”张濯背过身去,“对于汪又,太后的意思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留他个活口,五日后给他一个当庭自诉的机会。可若他为了活命,将此事供出来,又或是祸水东引,胡乱攀咬你,你只怕是百口莫辩。”

张濯从怀中掏出一张口供:“若你先一步将他定罪,让他连面见太后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死无对证,岂不是更好?”

到了此刻,江驸马才明白张濯为何会不请自来。

去年年末,汪又身为天子右司谏,有意谋得了恩科的题目,夹带出宫交由江驸马,让他提前写出一份策论来,转交给一名叫曹岑的仕子。

江驸马是翰林出身,也曾高中槐榜,对这些文章自然信手拈来。

没料到这名叫曹岑的仕子竟靠着这一篇文章高中魁首。

事成之后,他与汪又则一起分得一笔重金。这烫手的银子让他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张濯的这份口供,显然是要将舞弊一事了结在汪又身上,又将曹岑的把柄握在了他自己手里。

又或者说,从张濯下令抓捕承恩寺大伽蓝之时,就已经预谋好了今天?

可他为何能未卜先知般将这一切都尽在掌控,还是他张濯手眼通天,长了千里眼和顺风耳?

江驸马越想越心惊,一面恐惧于张濯的雷霆手段,一面又害怕汪又先一步供出自己。

如此两厢焦灼片刻后,他终于颤抖着手在这份口供上签字画押。

张濯将这张纸收入怀中,语气平静:“如此这件事就再也不会和江驸马有关了,江驸马尽可高枕无忧。”

对于江止渊,张濯并没有什么恨意。

甚至他感激江止渊前一世曾替郁仪向皇帝求过情。

他不想害他,必要时也愿意给他留三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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