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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南楼令(四)(2)

里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当首辅赵公绥将此事交给他时,傅昭怀亦不曾推辞。但他没料到张濯会主动请缨,担下这块烫手的山芋。

“老师才从宁夏卫回来,实在辛苦了些。修黄册一事,多少和户部沾上些关系,我哪能躲清闲呢。”张濯轻声笑说道。

傅昭怀心疼自己的学生,眼中也露出不赞同:“你这孩子,心思重,待人又太随和。国子监和翰林院那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太多,我也怕你被他们欺负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得张濯心里一酸。

他父母早亡,傅昭怀待他如父如师,哪怕他如今已至而立,入阁为辅臣,傅昭怀仍把他当作是那个赤诚单纯的学生。

幸而傅昭怀不曾闻到过他指间的血雨腥风,傅昭怀亦不曾见过他玩弄权术、独揽朝纲。

张濯收回目光:“不过都是读书人,哪里会像老师说得那般不堪。”

“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这文斗可比武斗厉害多了,杀人不见血。”傅昭怀摆手,“不是我这老头子不舍得放权给你,而是盼着你别接这差事,省得受累不讨好。”

“老师。”张濯认真道,“我想试试。”

见他坚持,傅昭怀叹气:“好,我回头会和陛下说的。”

张濯恭恭敬敬地谢过,而后问:“吴阅先吴郎中今日没来啊?”

“怎么问起他了?”傅昭文道,“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自兴平年间那场案子之后,他整个人都消沉了,除了在你户部做事之外,什么差事都不想揽了,再加上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随他去吧。”

*

入了四月后,郁仪正式开始了随侍太后的日子。

太后见大臣时往往不需要她多话,只需记录几位大人都说了什么,太后又做过什么批复便罢。只是在讨论国事的间隙里,也偶尔问问她们几个女官的意思。

孟司记说得最多些,刘司赞她们基本不置一词,郁仪也只在太后点她的名字时才开口。

承恩寺的风波还不曾散去,株连之祸也不曾平息。

太后虽不曾再杀人,却又把不少大臣拖出去廷杖。

皇帝便坐在太后身侧,垂着眼睛安静听太后处理政事。

那日吃过午饭,刘司赞小声说:“陛下这阵子心情不好。”

这是明摆着的事,他话比过去少了很多,就连饭都吃得更少了。谁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右司谏汪又的事郁郁寡欢,堂堂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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