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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南楼令(四)(4)

上,前阵子见大人得了头痛的毛病,也是昨夜才想起这东西,今日便拿来想着有机会交给张大人。”

周围人来人往,偶尔也会有人望向这个方向。

见张濯接过,郁仪道:“张大人是要出宫去吗?”

“不是,我要去慈宁宫。”

“我与大人顺路。”郁仪一面说,一面摆出请的手势,“一道去吧。”

张濯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顶替傅昭怀之后又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只是前世的记忆就像蒙着一层云雾,他但凡有半分拨开云雾的念头,便只觉头痛欲裂。这样的考量与思虑太多,叫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不喜自己用这幅样子面对苏郁仪,故而婉拒道:“我想起户部还有事,只怕要先去一趟户部。”

猜他是有意避开,郁仪也只好点头:“那也好。”

张濯踅身向西走,才走出一箭之地,双耳便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声。

他扶住身边的绿萼梅树想要缓一缓精神。

梅永年说他寿数无多的事,张濯没有同任何人说起,他自己也不想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上,只可惜这幅残破的身躯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活着比死要难多了。

便在此刻,一双手伸过来托住他的手臂:“张大人当心。”

她本想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可见张濯脚步有些不稳,才多留意了些。只是张濯未免太单弱了些,屡次见他,他似乎总是病着。

“张大人是病了吗?”

张濯和气道:“天气冷暖交替,我偶尔会病上两日,不是什么大事。”

他轻垂的目光落在郁仪的手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温热的触觉。

张濯有心不想让话题落在自己身上,故而又道:“你今日来替陛下侍讲了?”

郁仪见他好些了,才轻轻收回手来。

“尚未,不过是跟着陛下一道听顾翰林讲尚书,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等我熟悉了流程,每旬选两日来替陛下讲春秋。”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臂弯,张濯抿唇颔首:“这是好事。”

迟疑片刻,郁仪还是说:“陛下似乎在为汪又的事情伤心。”

“流血和死人,都是会叫人伤心的。”张濯的神色已彻底恢复如初,他将郁仪交给他的纸包拆开,从中取出那枚清凉膏。

纵然隔着盖子,也依稀能闻出其中冰凉又萧索的味道。

“太后会为陛下选新的右司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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