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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南楼令(五)(2)

拉起来:“苏郁仪,朕明白你的意思。”

他已将情绪自我排解过,此刻神色如常,看上去与平常无异:“适才看你给了张尚书什么东西。”

郁仪见他观察仔细,也不敢隐瞒,只得将另一只清凉膏取出:“这是下官自用的清凉膏,平日提神醒脑倒是不错,陛下若不嫌弃”

皇帝接过,扫了一眼欣然收下:“不错,多谢你。”

言罢一笑,唇边有一闪而过的笑窝,无端显露出一丝亲切与天真来。

在这里耽搁了不少功夫,皇帝也不欲再逗留:“朕便等着苏侍读下旬的侍讲了。”

不再看郁仪行礼,他握着清凉膏往南向文渊阁的方向去了,走过两扇宫门已来到了偏僻人少的长乐宫外,他漫不经心地叫来自己身边的小内侍:“宝仁。”

宝仁上前:“主子。”

皇帝随手将手里拿着的清凉膏抛给他:“赏你了。”

宝仁忙谢过:“谢陛下。”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这个苏侍读,是不是可用的人?”

“奴才觉得算是。”宝仁思忖道,“苏侍读是个心软的人,适才奴才瞧得分明,苏侍读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那你觉得朕方才演得如何?”

“我的爷,那真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奴才看了都要落泪了。”

“那便好。”皇帝掖着手,“可惜了她现在还是母后的人,不过朕等得起。”

“朕也只有到了如今才明白,一个制举出身的孤臣,到底有多难得。”

*

承恩寺的案子并没有郁仪想象的那么简单。

起先不过以为是几个大迦蓝贪图蝇头小利,将香积钱用以放贷。

再后来牵扯出一大批官员勾结党羽之事,这笔钱流向皇城各处,就连皇帝的右司谏都牵涉其中。

太后已经和几位大臣商讨了一整个下午,都没能给汪又治罪。

“哀家这个儿子,心思重,哀家也怕下手太重,伤了皇帝的心。”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刑部那边,是谁在审呢?”

“回太后,人如今在诏狱里,”那个大臣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后的脸色,“是张大人在听审。”

“他啊。”太后沉吟,“既如此”

便在此时,刘司赞端着托盘走进来,眉宇之间略带忧色,看见一地的大臣,脚步生生一顿。

太后眉心蹙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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