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理解的惊骇。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座从太古洪荒就矗立在此的神山上。
无论他如何催动力量，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那只手掌，就像一个无法撼动的绝对领域。
“不不可能！”
托尔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另一只手臂肌肉再次暴涨，化作一记更猛烈的重炮，砸向张阳的脑袋。
“聒噪。”
张阳有些不耐烦。
他抓住托尔拳头的那只左手，五指猛然收拢。
咔嚓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密集地响起。
托尔那经过基因改造，硬度堪比合金的指骨、掌骨、腕骨
在张阳纯粹的肉体握力之下，寸寸断裂，被硬生生捏成了一团烂泥！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终于从托尔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剧痛让他另一只挥出的拳头也彻底变形。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放放手！”
托尔惊恐地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在没有动用任何能量的情况下，仅凭肉体，就碾压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力量。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张阳没理会他的哀嚎。
他松开手，任由那只已经变成一坨烂肉的拳头垂落下去。
然后，他抬起了右腿。
一记朴实无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鞭腿，横扫而出。
空气被抽出一道白色的气浪。
“砰！”
张阳的腿，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托尔的腰上。
托尔那两米五高的庞大身躯，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迎面撞上。
整个人瞬间离地而起，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向后倒飞出去。
“轰！”
“轰隆！”
“轰隆隆！”
连续三声巨响。
托尔的身体，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连续撞穿了游轮尾部的三层合金甲板。
最后，“噗通”一声，带着一溜烟的破洞，掉进了漆黑的大海里。
连一朵浪花都没有翻起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甲板上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