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像纸片落地的闷响,却让高台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上官悦只觉得右臂小臂处像是被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一下,尖锐的剧痛顺着血管炸开,带着一股麻痹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肘蔓延——那痛感不是普通的刺伤,而是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神经,又麻又痒又疼,让她忍不住想把手臂剁下来。她闷哼一声,身体被那暗器蕴含的力道带得向后一仰,后背重重撞在虎皮椅的靠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椅背上的狼皮绒毛蹭过她的脸颊,却没带来丝毫暖意——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比狼皮里裹着的雪还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寨主!”
“有刺客!”
王大锤和赵小刀的怒吼声几乎是同时炸响的,震得高台边缘的木栏杆都微微发抖!
王大锤像被踩了尾巴的黑熊,猛地拔出腰刀——那把刀是石龙以前用的,刀鞘上刻着狼头纹,此刻被他攥得死紧,刀鞘砸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溅起一片尘土。他魁梧的身躯瞬间挡在上官悦身前,双臂张开,像一堵近两米宽的墙,将上官悦完全护在身后。他双目赤红,眼球上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受伤的野兽,那模样像是要把整个校场的人都生吞了,连呼吸都带着股血腥气。
赵小刀的反应更快。在那道银光刚从人群里窜出的刹那,他就眯起了眼——常年在山林里打猎的经验,让他对“异常的反光”和“破空声”格外敏感。他没去挡上官悦,那已经来不及了,而是目光如电,像鹰隼锁定猎物,死死盯着银光射来的方向:人群最边缘,靠近校场出口的地方,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干瘦汉子,正偷偷把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弹弓往怀里塞。那汉子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却在低头的瞬间,露出了耳后一道细小的刀疤——那是秃鹫岭马仔特有的标记!
“哪里走!”赵小刀厉喝一声,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怒火,连声音都劈了叉。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左脚在高台边缘猛地一蹬,木楼板被他踩得“嘎吱”作响,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跃了出去!高台有三丈多高,相当于三层楼,他在空中缩起身子,调整姿势,右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短匕,落地时一个前滚翻,膝盖和手掌擦过地面的黄土,带出两道浅沟,掌心被石子划破,渗出血来,却毫不停滞。起身时,他已经冲到了那干瘦汉子面前,距离不过五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暗器射出,到上官悦受伤,再到赵小刀扑下台,前后不过两息时间!
台下的人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