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易碎的鸡蛋。
上官悦咬紧牙关,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顺着下巴滴在虎皮椅上,把椅垫都浸湿了一小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匕首尖划过皮肤的凉意,还有毒针周围传来的麻痹感,那感觉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她的血管,让她忍不住想发抖。但她死死忍住了——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一旦慌了,孙瘸子更会出错,到时候毒针断在肉里,就更麻烦了。
“找到了!”孙瘸子突然小声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他用匕首尖轻轻挑起那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上还沾着黑色的血珠,在天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一颗细小的蓝宝石,却带着致命的危险。他小心翼翼地把银针放在旁边的瓷盘里,生怕掉在地上找不到。
上官悦立刻松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了下来,示意孙瘸子把毒针收好——这是重要的证据,能查出下毒的人是谁。然后她拿起那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嘴里,药丸很苦,苦得她皱起了眉头,喉咙都发紧,但她还是咽了下去,连口水都没喝。接着,她又把金银花和牛黄的粉末混合在一起,撒在伤口上——那些粉末是晒干后磨成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撒在伤口上,有一丝清凉的感觉,稍微缓解了痛感。孙瘸子用干净的布条紧紧缠了起来,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手臂都肿了一圈才停下,最后还打了个结实的结。
做完这一切,上官悦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着。手臂的剧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麻痹感还在,而且头也开始有点晕——这毒的后劲太大了,那颗药丸只能暂时压制毒素扩散,根本解不了根。她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解药,否则这只手臂可能就废了,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泼醒他!”上官悦的目光落在台下的刺客身上,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王大锤立刻从旁边端过一盆冷水——那是刚才孙瘸子用来洗毛巾的,还带着点凉意。他走到刺客身边,“哗啦”一声,全泼在了刺客的脸上。冷水刺激下,刺客幽幽转醒,他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高台上上官悦冰冷的目光,还有周围拿着刀矛的狼兵,以及赵小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时,顿时面如死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说!谁指使你的?”上官悦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刺得人心里发寒,每个字都带着重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谁让你来的?毒针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同伙?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舒服点。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