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风九!他昨天还放话要杀了上官寨主呢!”另一个人反驳道,手指指向风九所在的位置。
惊呼声、议论声再次炸开,比刚才更激烈。人们看着地上那具迅速发黑干瘪的尸体,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能让手下带着剧毒执行任务,失败就立刻自尽,连一点线索都不留下,这幕后主使的手段,也太歹毒了,太可怕了!
上官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摸了摸自己还在发麻的手臂,一股冰冷的怒意像火山一样在胸中积聚,几乎要冲破胸膛。对方不仅敢在她的地盘上动手,还计划得这么周密——从选择时机,到使用的毒针,再到刺客自尽的方式,每一步都算好了,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对她恨之入骨,不杀她不罢休。
是谁?
是风九?他昨天在镇上放话,说要亲手取她的人头,而且他手下的马贼个个都是亡命徒,培养死士也有可能;是秃鹫?刚才刺客的目光明显瞟向了秃鹫岭的方向,而且秃鹫昨天还派人送了“血衣”威胁她,有动机也有能力;还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坐山雕?他才是秃鹫岭真正的主人,手段比秃鹫更狠,城府更深,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策划的,想借刺客的手除掉她,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甚至是那个神秘的苗婆婆?她昨天就让阿雅出手救了王虎,行为诡异,而且苗寨的人最擅长用毒,这毒针上的蛊毒,说不定就是她的手笔,她想除掉自己,然后控制黑风寨。
疑云重重,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每一个人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线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缠越乱。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头晕和手臂的疼痛,缓缓站起身。她的身姿依旧挺得笔直,没有丝毫狼狈,只是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嘴唇也没了血色,右臂因为缠着厚厚的布条,显得有些臃肿。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刚才孙瘸子放在瓷盘里的毒针,举了起来,展示给台下的所有人看——那枚银针在天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细小得几乎看不见,却让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阳光从云层里漏出来,照在毒针上,泛着幽蓝的寒光,看得人心里发毛。
上官悦的目光像实质的冰刃,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张面孔。她的目光在风九脸上停留了片刻——风九骑在一匹黑马上,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手指还在轻轻摩挲着马鞍上的花纹,眼神里满是算计,像在看一场好戏;在秃鹫脸上停留了片刻——秃鹫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但双手却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