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
“女人,你的胆子,不小。”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每个字都带着股血腥气,却异常响亮,传遍了整个校场,“敢设擂台招亲,还敢让我的人送‘回礼’,玩得也挺有意思。”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台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猎物:“现在,游戏该结束了。你,还有这座黑风寨,都是我的了。”
语气霸道,直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他说的不是“夺取”,而是“拿东西”那么简单。
台下没人敢反驳,甚至没人敢抬头。风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往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自己不是坐山雕的对手,硬拼只会送死。熊阔海被喽啰搀扶着,慢慢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连之前对上官悦的觊觎都没了。其他小寨主更是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山雕似乎很满意这种“万众臣服”的场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开口了,这次是对着台下所有人:“还有谁,想跟我抢?”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停在之前用毒的竹叶青身上——竹叶青赶紧低下头,手里的毒针悄悄藏到了袖筒里;又停在驯兽师身上——驯兽师赶紧把黑豹牵到身后,生怕惹祸上身;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伙低调人马身上,尤其是眉疤汉子和阿青。
“你们呢?”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刚才那个小丫头的手段,有点意思。你们也想上来玩玩?”
眉疤汉子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对着坐山雕抱了抱拳,声音平静:“雕爷说笑了,我等只是来看看热闹,并无争夺之意。”他身后的阿青也低下头,把药锄藏到了身后,其他几个弟兄也都微微躬身,做出了退避的姿态。
显然,即便是他们这群深藏不露的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坐山雕硬碰硬——坐山雕的实力太强,手段太狠,硬拼只会得不偿失。
坐山雕似乎有些失望,他“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哼,废物。”
他的目光重新扫过全场,确认没人再敢站出来,便缓缓抬起了手,声音陡然变得冰冷:“既然没人了,那这无聊的过家家,就到此为”
“等等!”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他叫张万财,是“聚义庄”的庄主,聚义庄是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