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
马三为一个原聚义庄的小匪授徽时,那小匪小声说:“马哥,以前我抢过你的东西,你不恨我吗?”
马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咱们都是狼兵,得互相照应。”
小匪的眼睛也红了,用力点头:“嗯!以后我跟马哥一起训练,一起打仗!”
周虎为刘七授徽时,刘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哥,以前咱们差点打起来,现在可不能再犯傻了。”
周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是我太冲动了,以后咱们好好配合。”
校场上安静极了,只有徽记扣在衣服上的“咔哒”声,和偶尔传来的小声叮嘱。夕阳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黄土上,像一道道坚定的印记。
当最后一名士兵佩戴完徽记,上官悦再次走上点将台,举起右手,按住自己左臂的银色狼头徽记:“所有狼兵,举起右手,按住你们的徽记!”
近四百只粗糙的手掌,齐齐按在左胸的狼头徽记上,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犹豫。
“我宣誓!”上官悦高声领誓,声音穿透暮色,“忠于黑风!”
“忠于黑风!”台下的回应参差不齐,却异常响亮,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坚定。
“恪守纪律!”
“恪守纪律!”有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却更显真诚。
“护卫同袍!”
“护卫同袍!”李狗蛋的声音最大,眼睛里闪着光。
“狼群所指,誓死不退!”
“狼群所指,誓死不退!”
誓言声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枝头的鸟儿,震得地面的黄土微微颤动。风九和秃鹫的声音低沉,却也清晰地融入了誓言之中,只是他们的眼神复杂,没人知道他们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宣誓完毕,队伍依旧肃立。暮色渐浓,校场边缘的火把被点亮,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有人脸上带着笑容,有人眼眶发红,有人眼神坚定,还有人若有所思。
上官悦看着台下这群初具规模的狼兵,看着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狼旗,心里却并无多少轻松。她知道,狼兵初成,只是第一步。风九按在徽记上的手,是否真的认可了“黑风狼兵”这个身份?秃鹫眼神里的阴鸷,是否只是暂时隐藏?
她想起上个月,孙瘸子在寨外发现了几株奇怪的草药——是南疆黑苗常用的蛊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