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让狼兵在真正的战场上历练,提升战斗力。而且,要是波斯人真的打进边境,他们在边军里,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保护更多的人。
可这个办法的风险也很大。首先是身份暴露的问题,狼兵们大多是土匪出身,很多人在官府有案底,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其次是边军的环境复杂,听说边军里克扣军饷、老兵欺负新兵是常事,还有可能被派去打最危险的仗,九死一生。另外,派谁去?怎么保证他们的忠诚?怎么跟他们保持联络?这些都是难题。
上官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有点疼。她想起义父,想起去年冬天,她刚到义父家时,义父给她煮的那碗姜汤,想起义父教她认草药,想起义父说“丫头,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她不能让义父去边关送死,绝对不能。
就在这时,孙瘸子拿着一张纸,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他的手一直在抖,纸都快拿不住了,嘴里还念叨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孙大哥,怎么了?名单统计出来了?”上官悦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孙瘸子把纸递给上官悦,声音带着哭腔:“寨寨主,这是初步统计的名单,村里适龄的男丁,一共有八十七人,几乎家家都有你看你看这个”
上官悦接过名单,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老里正写的。她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义父的名字——“上官老栓,年五十八,体弱,有女上官悦”,名字后面还画了个圈,旁边写着“特殊情况,待查”。
原来老里正知道义父年纪大了,还体弱,特意标注了“特殊情况”,可上官悦知道,官府的人不会管这些,只要需要,就算是老人,也会被强行征召。她的手紧紧攥着名单,指节都泛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窗外,村民的哭喊声顺着风传进来,断断续续的,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眼神里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孙大哥,备马。”上官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亲自下山,去看看老里正,顺便再确认一下名单的情况。”
孙瘸子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哎,好,我这就去备马!”
上官悦看着手里的名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护好义父,保护好山下的村民,保护好黑风寨的弟兄。她不能让他们去边关送死,绝对不能。
聚义厅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可上官悦的脚步却异常坚定。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