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带得动!”上官悦站起身,指着悬崖上方的天空,“你们看,每天早上风都是从东往西吹,正好对着山谷的方向,只要我们趁着风大的时候跳,风就能把‘翅膀’托起来,带着我们滑过去!”
她的话条理清晰,可落在众人耳里,还是像天方夜谭。老马头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地上的图,又抬头看了看悬崖上方的风向,眉头皱得紧紧的,半天没说话——他年轻时跟商队去过西域,见过西域人放的大纸鸢,确实能把小沙袋带起来,可带人飞,他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韩都尉带着两个亲兵走了过来。他的盔甲上沾着血污,左臂的甲片被砍出了一道缺口,显然刚从防线那边过来。他挥手制止了众人的争吵,目光落在地上的草图上,又转向上官悦,眼神沉凝得像深潭:“你说的法子,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上官悦坦诚得让人心惊,她看着韩都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材料,没有时间测试,甚至不知道风会不会按我们想的方向吹。但是都尉,留在堡垒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粮食没了,水没了,箭矢也快没了,波斯人再攻一次,我们就守不住了。试试这个法子,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也值得赌。”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开了所有人都不愿面对的现实。是啊,留在堡垒里就是等死,就算这个法子再疯狂,也比坐以待毙强。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的嘲讽变成了犹豫,愤怒变成了绝望后的挣扎。
韩都尉闭上眼,沉默了片刻。他能听到远处波斯人的号角声,能听到守军的惨叫声,能感受到脚下的土地都在跟着颤抖。他想起主力覆没的消息,想起兵站那边的混乱,知道没人会来救他们了。再犹豫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好。”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准了!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让所有人配合你!”
“我需要所有的牛皮、最厚的帐篷布、所有能找到的粗麻绳,还有木工工具和会缝补的人!”上官悦语速飞快,“另外,我需要十个人,必须是不怕死、信得过的,跟我一起做‘翅膀’,也一起试飞。”
“刘队正!”韩都尉看向刘队正,“你负责收集材料,把所有能用的都找出来,哪怕是拆了帐篷、卸了备用的栅栏,也要凑够!”
“是!”刘队正虽然还是觉得这法子疯了,但军令已下,只能咬牙应道。
“老马头!”韩